“这不是回出租屋的路？你带我去那儿？”上了贼车很久之后，顾小莫才察觉到自己已经开始偏离轨道了。
她开始想起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不可能会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秦晟笑得有几分阴冷：“在陈家的时候说过了，带你回秦家……我的，帮佣！”
帮佣！？
对了，她那个时候太激动了，沉浸在赌赢了的情绪里，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男人当时接她离开的利用就是——帮佣！
她莫名其妙地就把自己给卖了吗？
“我的出租屋……”她还想挣扎一下。
“那片地是我的。”顾小莫硬是从秦晟冷淡的语气听出了几分霸气来。
“那……”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突得生出几分无望的甜蜜来，“我们算是‘同居’了吗？”
前面的人嗤笑一声，带着些许不屑地轻哼：“你只是我的帮佣，现在无论是有没有上班，你都只是我的下人而已。”
他的话还是这样的不留情面。
顾小莫的眼神黯淡下去，落在车窗外，淡淡地回道：“只是开玩笑。”
秦晟心里本来满是不爽，听她这么一说，不满的情绪反倒被放大了。
车子猛地停下，顾小莫没有防备，额头砸在前座的靠背上，刚抬起头来，秦晟就已经暴躁地下了车，她不敢耽搁，也跟着下车。
秦晟的目光似有若无地从她的额头上扫过，眉头皱得更深，看起来很生气。
刚才关于“同居”的话题就这么让他不喜吗？
顾小莫抿着唇，不想去触霉头。
秦晟把她带进秦家之后，就把她丢在一旁了，顾小莫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秦晟却不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冰袋。
“坐下。”她下意识地顺从，坐下后很不解地仰着脑袋看秦晟，还没看到秦晟，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压了过来，冰冰凉凉地感觉从额头传来。
所以一进门就把她丢在一旁……是去找冰袋给她敷额头了？
她脸上微微一红，知道自己不应该多想，但却没办法控制。
秦晟……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你在想什么？”男人眯着眼，沙哑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无尽情意地传来，顾小莫猛地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她愣愣地看着男人，突然一瞬间想到了那个残酷的星夜，眼里的所有温柔瞬间落幕。
“没什么。”她笑得十足的礼貌，“秦总，我睡哪个房间啊？”
秦晟的住所没有顾小莫想象中的夸张，是很简单的公寓楼，不是陈家那种别墅一样的豪华，装修设计也偏向北欧的冷淡风格，看起来和他这个人一样冰冰凉凉的。
停职一个月，顾小莫被迫用另外一种方式给秦晟打工。
本来秦晟请了钟点工定时整理屋子的，当天就当着顾小莫的面辞退了钟点工。
顾小莫在陈家被使唤惯了，做起打扫的工作来简直可以说是得心应手，秦晟一早起来，还被顾小莫准备的早餐惊艳到了。
他是穷孩子出身，和顾小莫交往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给顾小莫动手下厨的机会，自然也没有想到顾小莫也会做饭。
“秦总，还不错吧？”她笑嘻嘻的，礼貌到虚假十足的笑脸让秦晟很不舒服。
“没有糊就算不错？”他优雅地擦了擦嘴，起身离开。顾小莫看着还剩下半盘的早餐，不应该啊……难道是太久没做饭了，厨艺下降了？她皱着眉尝了一口，味道正常，看来是秦晟的原因了！
她听着门关上的声音，将剩下的那份吃掉了。
桌子却突然震动起来，她猛地一个激灵，往对面看了一眼，是秦晟的手机在震动。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是秦晟的工作手机，怎么会这么不小心遗落？她拿起已经没有震动的手机，屏幕亮起的时候弹出一条没有备注的号码发来的短信：“秦晟，你在公司吧？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那个号码她太熟悉了，眼眸里的厌恶就开始翻涌起来了。
她想了想，起身将早上准备好的便当带上，将秦晟的手机踹在兜里，打了一辆车就往秦氏去。
停职的顾小莫突然出现在秦氏，掀起了一阵不小的议论，但她却丝毫不慌并且步伐稳健地往会议室去。
秦晟早上提过今天会开一个小例会。
“你过来做什么？”秦晟有些不耐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看起来这次会议并没有很顺利。
她乖巧地过去，一手举起拿在手上的饭盒，一手拿出手机放到秦晟面前：“你早上走得着急，忘记了这个。”
“就这个？”秦晟的目光看向了她另一只手。
顾小莫挑眉，清浅地笑着：“给你准备的午饭，但你似乎不需要，不过我还是带过来了，你要是不喜欢，就丢掉吧。”她低眉的一刹那，有一种惹人怜惜的脆弱感。
秦晟心微微颤动，冰凉的声音也有点松动：“留下吧。”
顾小莫微微侧过脸，往门那边看了一眼，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小心地留了一条缝，现在隐约还能够看到门外似乎站着一个人影。
她心里冷笑不已，再转过脸面对秦晟的时候已经又换上了温柔：“你早上吃得少，要不我还是给你热一下，你多少吃一点吧？”
“不……”不用了。
秦晟话还没有说完全，顾小莫就已经夹起一块炸得很完美的蛋卷递到秦晟的嘴边了。
“多少吃一点。”
秦晟抬眼看她，她眼里波光流动。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顾小莫已经将饭盒收拾好放在桌面上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一出门不久，身后就紧接着跟上了一个人影。
“顾小莫，你站住！”陈晓琪拉住她的手，将她狠狠掰扯过来。
她眼里满是嫉恨，而顾小莫却一脸云淡风轻：“陈小姐，您找我有事吗？”
“顾小莫！你是故意的！”陈晓琪气得浑身发抖，“你不过是个帮佣而已！”
不过是个帮佣，凭什么跑到她陈晓琪的面前里炫耀她已经和秦晟住在一起了！？
顾小莫眉眼弯起，声音是清清楚楚的讥讽：“帮佣又如何？赢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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