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装着一脸不解，“赌黑拳？我过去能干什么？”
“我们缺个迎宾的，就负责送送酒水，然后维护下现场秩序就行了。”陈雄看着我，“只有晚班，每天八点到十二点，后面的会有人跟你接班，怎么样？要不要来。”
我试了下水温，觉得差不多了就擦干净了手，“您还是先泡澡吧，这个晚点再说。”
他很痛快地答应了，“行，我给你考虑的时间。”
蒸汽徐徐地冒出，陈雄半个身子都泡了进去，闲适地靠在池边享受。
我快速的给卫卫发了信息，把陈雄跟我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怕被发现，我的腰弯的很低，装着在整理东西，陈雄眯着眼泡在水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卫卫很快就回复我了。
——答应他。
看完内容，我就把短信删了。
“陈哥。”我有些难为地开口，“你那个什么赌场……危险吗？”
“有我在，能危险到哪去。”陈雄说，“就打个下手，比你在月色还要轻松，没事还能看个比赛，多舒坦。”
真会睁着眼说瞎话，要真有这么送钱的活儿，哪还轮得到我上！
“那就好。”我拍拍胸膛，“我就怕太高级的我做不来，既然陈哥你都这么说了，这个面子我肯定是要给的了。”
“虚的我也不跟你说了，别人来我都是按死工资算，你来我给你开五千底薪外加提成，每场比赛你都可以压赌注，赔率按照规矩来，怎么样？”
“我也不会买啊，摸瞎着搞，万一输了怎么办。”
陈雄大笑了几声，“等你来了就明白了。”
他好像就是为了来说这件事，泡完澡做了个几个足部按摩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还是往常一样，保镖团们里三层外三层的保护着他走了。
我给卫卫打了个电话，把今天的情况给汇报了。
这是她要求的，有关陈雄的情况都要告诉她，除了危机时刻，这就需要我自己动脑子想办法解决了，她也不是随时都能帮我。
“你这买卖赔不了，稳着呢。”她轻描淡写地道，“手里有钱吗？全都拿出来玩吧，包你回本好几倍。”
她说的自信帷幄，我也就放心了。
“他不是军火商吗，怎么改开拳场了？”我问。
“军火商也要有正经途径来洗钱啊，否则再强的关系也得被抓，只有过滤了干净的钱拿在手上才能攥的牢。”
我无语了，难道黑拳场就是‘正规途径’了，都半斤八两吧，不过这话我没问，哦了一声就挂了。
去陈雄那边并不影响我月色的工作，两头都有钱入账，我草草算了下，也有小几万了。
为了防止我的银行账户被蔚傅云查了，我特意让我妈去办了张新卡，把之前的一些积蓄都交给了她。
这点钱在我爸住院的那几天已经刷出去了，但因为蔚傅云插了一脚，支出的钱又退了回来。
我妈好像已经知道了一些，没多过问我的事情。
“好歹也是离过婚的人了，你自己把握分寸吧，不要太离谱就行了。”她说。
我不知道我现在做的这些算不算超出她的预想，我没那个勇气坦白，就说了句。
“等我存够钱了，咱们就离开这儿吧。”
我妈摇摇头，“都在这扎了根了，还能走去哪？”
听着我妈疲惫的口吻，我眼睛泛酸，眨了眨眼，把那点泪花眨没了。
“您把那些钱收好就行了，以后我每个月都会往这个卡里打钱，这事谁问您都别说，知道吗？”
离开了家，我打了辆车去了拳场。
陈雄利用手上的资源，在市中心挑了块风水宝地，离警察局隔了十万八千里远，就在几家娱乐会所的后边角落里。
我本来还怕找不到地方，结果一下车就有人从巷口出来领着我进去了。
带路的那个男人叫小西，瘦瘦弱弱的，肋骨都突出来了，乍一看有些像吸毒仔，我只看了眼就收回了目光。
小西说是陈雄吩咐他在这等着的。
七拐八转的好一会儿，我暗暗记住了路线，那位兄弟轻车熟路地掏出工作牌，门口的保安就放我们进去了。
现在才晚上八点多，我以为人不会太多，没想到一进去就被人潮挤得发晕，来来回回的人压根就没瞧我一眼，肩膀撞开我，跑去擂台看戏了。
我揉揉了肩膀，小西为我开出了条路，我就负责跟着他走，绕过人群，走到了后台。
“衣服都在里面，你穿上就行，今儿你第一天，陈哥让我好好照顾你，不用干太多的事，就在场子里走走绕绕就行，记得别板着一张脸就成。”
我进去了才发现他准备的是一条很暴露的旗袍，岔开的地方都快到大腿根了，所幸的是还有个外搭，勉强能遮掩住臀部下面一些。
比这还要露骨的我都穿过，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我利索的把衣服穿上了，把头发扎了起来。
出去的时候，小西还愣了下，眼神里多少带了点不怀好意，但也许因为我是陈雄安排来的人，他没敢太出格。
“这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我什么也没说，他有贼心没贼胆，偷瞄了几眼我的腿根，就去招呼客人了。
这场子不小，能容得下好几千人，几个擂台都被围住了，每两小时一场比赛，所有具体的赛事结果都在屏幕上写着。
不止我一个迎宾，还有两个大学生，长得都挺漂亮的。
我都司空见惯了，大学正是一个小姑娘颜值和皮肤最鼎盛的时期，嫩的能掐出水，但同时一个女人成长的过渡期，这个时期很容易就会被外界的诱惑吸引
趁着比赛开始，人都跑去观赛了，她们趁着这个机会溜来和我套近乎。
聊了几句，我从话里打听到不少消息。
她们俩是一个专业的，在这里做了三个月，拿了好一万多，时不时的也会跟着买点比赛，运气好一晚上都赢好几千。
恰好两台比赛都同时进行了，我过去一看，胸口猛地一震。
小西居然上台了。
但现在的他，显然和刚才不一样，眼睛里冒着血气冲天的邪光，瘦小的身子和对场的那个大汉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差距如此悬殊，他却丝毫不怕，等裁判一声令下，他就冲了上去，一勾拳就打碎了对手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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