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了个白痴的问题，以邵巩的性子，蔚傅云把他耍的团团转，这事不可能轻易过去的。
我懊悔不已，归咎到底还是我的责任，如果不是我病急乱投医的去找了霍盛那老狐狸，邵巩怎么会拿捏到他的把柄。
我低下了头，十分的不好受。
我永远都在麻烦他……
卫卫开着车，在后视镜里看到我俩一个愁眉不展，一个冷淡如冰，便问，“蔚少，是出了什么事吗？”
蔚傅云不答，她就问我，“余纾，你老实交代。”
卫卫是他的心腹，说了应该没事，我掂量了下后，告诉了她实情。
在听到蔚傅云答应把池娄的遗物给邵巩的刹那间，卫卫的神色变得震惊而愤怒，她险些把车窜出到灌木丛里，幸亏反应的及时。
她踩下刹车，褐色的美眸里布满了沉重的哀伤。
她字字顿顿的说道，“你为了她，要把娄娄生前最爱的东西交给那个魔鬼？”
尊称什么的都抛到了脑后，这一刻的卫卫像是变了个人，她的冷静和理性在怒火中燃烧殆尽。
蔚傅云说，“我不会给他的。”
卫卫冷笑连连，“蔚少，娄娄她有多爱你，你是知道的，她义无反顾飞蛾扑火的奔向你，可她得到了什么，她死了！你只能摸着她冰凉的墓碑后悔的时候，你有没有一刻觉得你狠心过？”
我一片混乱，卫卫……认识池娄？
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
“卫卫，我说过不会就是不会。”蔚傅云打断她，“池娄是我此生的挚爱，她的遗物我绝对不会让邵巩得手。”
“那你为什么要救她？“卫卫指着我，“以你的性格，一个女人死了就死了，值得上跟娄娄相提并论？在关于她的事上，你从不会犹豫的！”
人命在她口里如草芥般不值一提。
他说，“我有我的计划。”
卫卫说，“你们斗了那么多年，邵巩的心狠手辣你是心知肚明的，这场博弈里你们本来是势均力敌的，你的退让就等于处于了下风。”
面对卫卫的质问，蔚傅云依旧是不动声色，谁也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邵巩掀不起大风大浪的，放心吧。”他嗓子沙哑，“卫卫，你跟了池娄那么多年，见识经历过了那么多，性子还是没收敛好，你看看你这幅模样，她知道了得多失望。”
像是触及到了痛处，卫卫痛苦的闭上了眼，过了许久，她说，“是我多言了。”
言毕，她恢复了惯常的镇静，开车回到了小区。
我在一旁静静地听完了全部，心里的疑问不断地冒出来。
卫卫以前是池娄的心腹？难怪她会如此了解关于她的一切。
我想不通，一个女人在死后那么多年，依然能对她身边的人产生影响，该有多牛逼。
两个男人的痴情不忘，覆手翻云就为了争夺她的遗物，闹得两大家族不得安宁。
窗外灯红酒绿，霓虹灯透过车窗照在我脸上。
池娄啊池娄。
我默念这个名字。
蔚傅云忽然说，“改道，去月色。”
我一脸错愕，卫卫将车拐入了另一条路。
我一向猜不透蔚傅云的想法，他的所有情绪都掩藏住，只有一个人能使他发狂，生气。
池娄。
我凝视着他的脸庞，蔚傅云，你究竟有多爱她？
这份沉甸甸的爱，深到了什么程度。
卫卫在外面等着，我尾随着蔚傅云进了月色。
他带我走的是普通通道，就是我第一次跟踪秦宇来的那扇门。
他拿出了彰显身份的卡，守门的保安浑身一颤，恭恭敬敬的请我们进去。
“大半夜你不回家来这干什么？”
蔚傅云步伐略带急促，泄露了他烦闷焦躁的心情。
我有预感，接下来发生的一定不是好事。
他冷漠地说，“闭嘴，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好，闭嘴就闭嘴。
出了通道，我们沉默的穿梭在人群中，男人们的尖叫声和重金属的摇滚节奏拍子融合在了一起。
我早就见怪不怪了，蔚傅云走到哪，那就空出一大片地，他挑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下，有眼尖的认出他，忙去通报了。
不消片刻，苏西就风风火火的赶来了。
令我惊异的是，她居然可以当成没事人，仿佛蔚傅云对她的不客气和冷言冷语都没发生过。
“阿云，你来一楼做什么，这里都是些土包子，没什么好看的。”
他说，“做你的事去，我不是来找你的，去叫人取块面纱来。”
她一头雾水，但还是按照他说的做了。
蔚傅云捏着那块薄纱，丢在了我的身上，“带在脸上，上去给我跳！”
上去？我双目瞪大，指了指舞台上疯狂扭动着身躯的性感女郎，“我？上去跳？”
他冷声道，“我不想说第二遍。”
这样我和那些卖肉给男人看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苏西如有助力，趾高气昂地对我道，“阿云说了，你做就对了，你不愿意上的话，我不介意代劳。”
她扬扬下巴，随时游走在场内以防暴动的黑衣保镖就过来了。
蔚傅云没有阻止，就代表他是默许了，苏西愈发得意，“我给你三秒，三，二……”
“跳就跳！”我拽着那张轻飘飘的面纱，系在了耳边，头也不回的跳上了舞台。
台上的几根钢管都被女郎霸占了，我望着茫茫的人海，蔚傅云的气质是最突出的那一个，可他眼里刺骨的寒意，令我彻底失望。
我深吸口气，推开了一位身上仅仅一块布料，堪堪遮住私密三点的女人，换成了自己，手顺着钢管滑下来。
下面的男人们摇晃的更嗨了。
“跳！跳！”
欢呼声和爆炸性的起哄齐飞，我放下了所有的自持，如同水蛇一般围绕着一根冰冷的钢管舞动起来。
女人肆意舒展四肢，展现身体曲线的那一刻是最美的，昼白跳动的光线在我眼皮上打转，我闭上了眼，腰肢扭动着，大腿暧昧互相摩擦。
激动到双眼发红的男人们，拿出了几十张百元钞票，使劲的往我身上砸。
“脱！脱！”
我今晚穿的是抹胸，挤出道深深的沟，几张人民币扔到了我胸上，我伸出指尖轻轻地弹飞。
正当我要把下半身的布料撕碎的时候，一双手钳制住了我的腰，拖着我下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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