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灵儿将冷清清狠狠一扔，冷清清倒在地上似乎是晕了过去，半天没动作。
“难受吗？”邱灵儿轻声问道，不过这次问的却是顾泽言。
顾泽言手又抬了起来，却落在了邱灵儿头上。
“难受。”他也轻声回答。
邱灵儿将他的手甩开，突然勾唇一笑，“既然如此，那真是太好了。”
她用力将倒在地上的冷清清提了起来，让那张脸呈现在顾泽言面前，“顾泽言，我就是要你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你面前！”
顾泽言的到来刺激到了她心底隐藏的那些狠戾，手下狠狠用力，冷清清的脑袋猛地磕在瓷砖上。
“我已经见过了。”顾泽言突然抬起头，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他看都没看地上的冷清清一眼，只是说道：“我最爱的人，早就在我面前死了一次了。”
邱灵儿动作一顿，刚想说什么，地上的冷清清却醒了过来。
她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水，接着看到自己被邱灵儿和顾泽言两个人夹在中间，整个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扑到顾泽言腿上，抱住他哭了起来。
“阿泽，她要杀我，你救救我，救救我。”
邱灵儿的眼神蓦地又恢复了冷淡，所有的外泄的柔软都被收起。
谁知，她以为顾泽言急忙将冷清清抱进怀里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眼前的男人一脸不耐，将冷清清的手拉开，用力甩在一边。他薄唇轻启，吐出一句残忍的话来，“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冷清清愣在了原地，就连邱灵儿都没想到顾泽言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时，顾泽言却又说道，“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待在这里这么久，是为什么？”
他声音甚至没有过多的情绪在里面，可就是这样的顾泽言，却将冷清清心底最后的那抹幻想打碎。
为什么还好好的留着她，没有在查到真相的时候就对付她，只是关在了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他的命令谁也带不走她。
还能是为什么，只能是为了让在所有人眼里已经死了的邱灵儿回来的时候，能找她报仇。
而果不其然，邱灵儿果然回来了。
“不是的，阿泽，你是爱我的，你最爱的就是我！”冷清清又哭又喊，她现在的样子，倒像是真的疯了。“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了吗，阿泽？”
“我们的约定？”
冷清清更紧的抓住他，“对，你忘了吗，你说要娶我的，我们才是最应该在一起的。”
冷清清反复强调，她只剩下这一点可怜的筹码。
可惜，如果是在以前，顾泽言大概还会稍微有一点点动容。可如今，却只剩下厌恶。
“我怎么不记得我和你有过这样的约定？”顾泽言蹲在冷清清面前，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那双幽深的眸中满是嘲讽。
冷清清急忙道，“有的，阿泽。在孤儿院里是你亲口说的啊，你说你长大了会娶我的，你忘了吗？”
“是啊，我忘了。”顾泽言站起身，一把将冷清清的手甩开。
转身，他不顾邱灵儿的惊愕，一把将她拥进怀里，用力的仿佛要揉碎，“灵儿对不起，这些年是我忘了。”
所以兜兜转转，委屈了你那么久。
冷清清睁大了眼睛，不清楚顾泽言在干什么，她还想动作，却被宋远一把制住。
而被顾泽言抱住的邱灵儿，也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所有的情感直冲脑门，化成滚烫的液体，落了下来。
那些后知后觉的委屈和不甘试探，经历过生死，原以为已经是上辈子的爱恨情仇，却没想到，被这样看似轻巧的三个字轻易勾了出来。
“对不起，我把她当成了你。”
顾泽言的身体在颤抖，邱灵儿却感觉到了。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想要的期待的年少时的那一片真心，从未被忘记过，只是顾泽言将它给了另一个人。
“你放开我。”邱灵儿喊道，说出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的有多厉害。
可是顾泽言没有放手，反而更紧的将邱灵儿抱住。
“顾泽言，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邱灵儿几乎哭的说不出话来。
“对，我是混蛋。”顾泽言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脖颈处一阵温热，清楚的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邱灵儿浑身猛地一震。
“我是混蛋，可是，我真的很爱你。”
即使那么多误会和错过，谎言和背叛，到头来我爱的还是你。
“顾泽言。”邱灵儿突然唤道，她的声音都是哑的，眼泪不断从眼眶里涌出来，只是三个字就好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真的很想恨你。”
无论她怎样告诉自己他不爱她，他一次一次那样伤害她，她还是没办法，纯粹的去恨他。
她的心，还是会因为他的靠近而忍不住狠狠跳动。
“我一直以为，你不过就是不爱我罢了。”邱灵儿泣不成声。
“我爱你，我爱你！”顾泽言突然拉住邱灵儿的手，按在他胸口，“因为爱你，这里疼的快要死了。”
他声音沙哑，这些天在所有的真相大白之后，那些过往好像变得更清晰了起来。
永远不会有人知道，过去几年，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无论你恨我或是怎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
冷清清瞪大了双眼，似乎是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是这样。
邱灵儿泣不成声，顾泽言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像是拥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冷清清被宋远制住，整个人动弹不得，她脸贴在地上，从未有过的狼狈和耻辱的姿态。
“阿泽，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叫把我当成了她，阿泽……”
宋远作为知情者，看到冷清清这副死不悔改的样子脸上满是厌恶，“闭嘴，冒充我们夫人这么多年，偷窃别人的东西的滋味好受吗？”
“我没有！”冷清清大喊，“阿泽是我的！”
“哦？”宋远冷笑，“那你肯定不知道，当年和我们总裁有过约定的人是我们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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