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两个人各怀心思，邱少阳更是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
邱少阳将邱灵儿送到楼下，两个人挥手告别，看着邱灵儿走进楼里，他这才驱车离去。
邱灵儿站在电梯里，看着不断和上升的数字，不知为何心底竟然有些慌乱。
一直到她出了电梯，看到斜倚在墙上的男人时，这种慌乱一下子找到了出处，可是此时的邱灵儿却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顾泽言的脸色比下午更难看。
邱灵儿直接无视他，准备开门进去。
“去哪了？”顾泽言的声音沉沉响起。
邱灵儿不欲理会，顾泽言却贴了上来，紧紧捏住他的手腕，“我问你去哪了？”
她斜睨着顾泽言，“我有必要向你交代吗？”
“邱灵儿！”顾泽言的声音陡然变重，力气大的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折断。
邱灵儿像是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咬牙道：“你是我的什么人，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
说着，她开了门，整个人却因为顾泽言被挡在门口进不去。
而这样的顾泽言，恰恰是邱灵儿最讨厌的样子。
“就凭你是我顾泽言的妻子。”顾泽言贴着她的耳朵，声音阴冷：“为什么一离开我的视线，你身边的男人就像疯狗一样迫不及待的扑上来，你当自己是什么？”
他话里的意味显而易见，邱灵儿气的眼眶发红，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脏了顾少的眼，那就烦请顾少赶紧和我把离婚手续办了，我好给你腾地方。”
两个人针锋相对，都太清楚怎么能中伤对方最柔软的地方，可自己却不见得能痛快到哪里去。
顾泽言捏着邱灵儿的手倏地放开，阴沉的脸色酝酿着暴风雨。
邱灵儿看也不看他，转身进门，将人彻底关在了门外。
顾泽言垂眸站在原地，他脸上浅显的颓唐让整个人在冷冽之外更多了几分沧桑感。
邱少阳将车开出去，没多久却又停在了路边。
他掏出手机，调出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那边响了两遍才被接起来。
“是我，我们合作吧。”邱少阳只说了这一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远处的霓虹灯将夜色切割成光怪陆离的碎片，男人的脸在夜色中明灭不定。
……
是夜，久违的梦境再次造访，邱灵儿整个人被魇在其中，连呼吸都不顺畅，好像被人无情的掐住了脖子。
她双脚乱蹬，那种对自身命运的不确定感和恐惧让她不自觉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单。
在窒息前的瞬间，她猛地醒了过来。
一身的冷汗伴随着痉挛般的头疼，肆虐在邱灵儿的感官各处，四周虽然被黑暗笼罩，但是身下柔软的触感却给了她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全感。
邱灵儿缓缓躺下身子，连一脸的冷汗也来不及擦，就这样就着这个有些狼狈的姿态将自己紧紧裹成一团。
那小小的一个凸起，在夜色里微微颤抖着。
酒吧。
顾泽言一个人瘫倒在一个包间里面，桌上堆满了酒瓶，地上也肆意地滚落着几个瓶子。
而包间的主人，眼神都开始迷离，却还在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
外面的喧哗被一扇门挡的严严实实，突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谁？”顾泽言一下子抬起头来。
进来的是一个女人，黑色微卷的长发散在肩头，上身穿着白色的一字肩长袖，下身是一条简单的黑色牛仔裤。
简单的装扮却因为凹凸有致的身形显得格外具备诱惑力。
和顾泽言今晚见过的邱灵儿的打扮一模一样。
顾泽言抬头瞥了一眼，又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不是她。
邱灵儿的样子他快刻进骨子里了，仅凭一身衣服还骗不了他。
不过，他确实是有些喝多了，连赶对方都懒的赶，跟看戏一般看着对方靠自己越来越近。
“顾泽言。”连语气都是模仿的邱灵儿平日里叫顾泽言的时候。
顾泽言动也不动，拿住酒杯又灌进去一大口。
邱灵儿开心的时候叫他的名字尾音会上翘，不开心的时候叫出来的声音则又短又平，和这种故作娇嗲的音色不同。
伍安晴早就料到邱灵儿和顾泽言会大吵一架，她的人好不容易跟踪到顾泽言的行踪，如今他还是一个人，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放过。
“顾泽言，你为什么不理我？”伍安晴又开口道，声音里多了几分委屈。
顾泽言抬眼看了她一眼，眼神分明连聚焦都艰难，可是伍安晴还是心头一颤，被他眼底的气势骇到了。
“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什么理你？”顾泽言终于开口了，他每一个字都咬的很清楚，听起来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伍安晴一时之间竟然没法判断顾泽言是在骂她还是在骂邱灵儿。
她倒也不气馁，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只要顾泽言上钩了，那她的计划就完成了一半。
她将自己的贴的更近，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也是邱灵儿常用到的。
顾泽言醉的厉害，有些看不清楚眼前人的面容，却一把推开伍安晴。
“滚！”
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味，伍安晴竟然也不反感，伸出一双手臂准备直接脱顾泽言身上的衣服。
手抚上顾泽言坚硬的胸膛，伍安晴心神一荡，顾泽言这身材可比叶逸年之流好了太多了。
可惜男人并没有给她进一步探索的机会，鼻尖浓烈的香水味闻得人难受，顾泽言毫不留情的将人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带着不屑，“让你滚没听到吗？”
伍安晴没想到顾泽言喝醉了还这么难搞，她近不了身还想找其他的法子，谁知顾泽言根本不会给她机会。
他将手机送到耳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说话却丝毫没受到影响。
“名爵二楼的包间，给你十分钟接我。”
伍安晴见状不好，咬了咬牙，不甘心的站起身。
顾泽言此时已经轻轻闭上了双眼，眉心皱着，带着深沉的不可亲近之感。
铩羽而归，伍安晴却越加不甘心。
她知道顾泽言这样的姿态其实是笃定了她不敢干什么，但是在临出门前，伍安晴还是掏出手机，调整好模式后对着此时脸颊微红衬衫领口敞开的顾泽言拍了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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