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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京城飞鸿压后了?

到了大夏朝,秦朗才算清楚明白一个道理,是啥?沐浴洗澡!!

有人就问了,沐浴洗澡你都那么大了才懂啊??太搞笑了,一点不搞笑,在秦朗认为啊,沐浴洗澡都是一样的,到了大夏朝,秦朗算是明白了啊。

真的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前乌漆嘛黑!这沐啊,人家说的是洗头发。浴那是洗身体,要泡澡的。

洗说的是洗手,澡那就离谱了,人家说的是洗脚啊!!秦朗给人家我去洗个澡,结果好家丫鬟就给送来两个洗脸盆。

一个洗手,一个洗脚……秦朗脸上黑线都掉下来,心想好家洗澡就给这么点水?好家也太抠了吧,不行!一气之下把叫下人把好白给找来了。

好白那是得到他爹的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伺候好这位爵爷,好家上下那是打起百倍精神关注此事,一听大哥召唤自己,二话没说就扔下水月姑娘狂奔而来。

被秦朗质问之后,这好白笑得瘫倒在地,仔细一问才知道,这大夏朝沐浴洗澡说的是四件事情,可不是洗身子那个洗澡那么简单。

古人头发太长,一旦需要洗头,就要沐,就是水淋啊,一个人没办法操作的,那需要有人在高处给你倒水,你在下面清洗头发。

而且洗头发晾晒头发非常繁琐,一般一旬能沐一次头发那就算很爱卫生了,秦朗这种三天两头要沐浴的可算是超级讲究卫生了。

秦朗撇着嘴心中暗想,老子一天以前可是洗八遍的啊。实在享受不起好家伺候的洗澡工序,人家那是七八个丫鬟伺候你洗澡。

有专门给你倒水的,下面有人伺候梳理头发。两边有人搓洗身子,还有专门洗手搓脚的。这水啊要一桶一桶提进来,时不时有人开门过来递水,这还是秋天,要是冬天那才叫难受,这水过来也已经水温不行了,为了保温人家水桶是双层的,下面是带着木炭火炉,上面才是水。

倾倒一下,水流淌出来,炉火不会倒。可那个分量就需要两个丫鬟使出吃奶力气搬运,要抬告到浴盆高度才行。下面还有放水的木塞子,上面进水下面防水,被泄出来的水要搬运出去倒掉。

洗了一次,秦朗就彻底厌恶了。早晨起床说要洗澡,折腾完事头发晾干弄好,一上午过去了,什么事都没干,就洗澡了啊?!当然他也没什么事情。

朝廷那边下的旨意内容这边已经传开了,北城郡衙门也发出通告,当然具体礼仪事情要等正式的圣旨抵达。

好家早就张灯结彩做好了准备,临时在好家规划出一个客房区域做秦朗府宅,这样做可以让秦朗有个体面的地方接圣旨。

至于具体内容嘛,秦朗不知道,好白几个兄弟来恭贺时候也是说恭祝他加官进爵,按照大夏规矩,这正式圣旨没有传达到手中,这个任命就不算数。京城里面现在已经称呼秦朗为丰城县男,那是因为圣旨从京城出发,那边已经通知到了。

这一道圣旨是沿途逐渐传达的,所到州郡得到这个消息,都知道丰城现在封了一个丰城县男,人家是丰城之主了。南中州还没有接到圣旨,只是接到通报。九边偏远地区接到那也是通告,她们只需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事情,大夏有了这么一个丰城县男即可。

所以全天下谁都能说丰城县男,唯独南中州北城郡现在不可以这么叫,圣旨未到北城郡,这地方就不能改口称爵,否则就要论罪了。

北城郡太守潭文石在州兵马大都督唐建本带兵陪同下,已经把官轿抬到了鸡鸣驿,这是南中州和中州交界的一个地方,过去这里十里就到中州地界。

来送拜爵圣旨的队伍今天上午就到了中州边界的最后一个驿站长河驿驻扎,就算爬也应该爬过来了吧,只要这个圣旨队伍抵达,被太守接了圣旨,那么秦朗身份就算大定一半,剩下就是太守押着圣旨去给秦朗传旨,完成正式拜爵礼仪就行了。

可偏偏这时候出了岔子,太守和大都督那是不能跨过州界的,特别是兵马大都督他要是过去就是直接砍头的下场。

只好派了长随跟班过去打探,没多久那边就飞马跑了回来,回来二十里地当然快捷了。

“报,大人,小的刚刚打探明白,那个送圣旨队伍早晨已经到了长河驿站,领队的是礼部宣仪使王肃大人还有宫里的刘公公,就在休息好换了马匹之后,车队刚刚开拔就接到京城飞鸿,要求送旨队伍压后前行,所以他们把马车重新卸了,现在都在长河驿休息,其他小的不敢深究就跑回来回报了!”

“京城飞鸿,压后了??”太守和唐大都督面面相觑之后,太守潭文石摇头疑惑的说到:“不应该啊,这传旨队伍理应击鼓传花沿途礼乐,净水泼街,黄沙覆路,鸣锣开道才可。而且传旨的路程日子都是定好的,那里能够拖延?哪有压后的说法,这难道京城出了变故?这拜爵之事又起波澜?”

传喜讯捷报封赏拜爵的送旨车队里面都带有一个指南车和鼓里车。上面是木雕的九天玄女神像,衣袖飘飘素手指向正南方,下面有一面巨大的鼓。每走一里,自动击鼓一次。

按照规矩,官道畅行无阻,拜爵车队,日行百二有余。这说的就是这一路官道通达,你们这个车队啊,要一天跑一百二十里才算完成任务。

这个一百二十里那是日夜兼程的,就算夜晚也要灯火通明的前进,只有走够了一百二十里之后才能继续走到下面一个驿站落脚休息。

如果遇到城池乡镇要穿街过城,那么只要求日行四十里即可,那是为了宣扬皇帝威仪恩德四方,不能走太快,仪仗队的吹鼓手就要敲敲打打彩旗飘飘正儿八经的表现好点,要是没有城镇不属于人口密集区域路过,那么就偃旗息鼓直接快速赶路。

算过了日子,今天就是北城郡接到圣旨的日期了,按照拜爵车队的行进速度,现在早就应该朝着北城郡进发到了明天就可以宣圣旨了啊。

毕竟秦朗这个拜爵是南中州头等大事,一个县男爵虽然很低很低,可大夏朝自从高宗皇帝平定天下五方之乱之后,已经极少封爵,到了太宗那更是屈指可数,南中州在本朝就这一个爵爷!

郡王公侯伯子男,这是爵位里面的高等爵位序列。王说了,亲王不算王爵,那是不受的。下面的是郡王爵,也分为一字郡王,比如齐郡王就是单字郡王爵。而齐王那是一字亲王,两码事。

丰樑城郡王就是三字郡王爵,也就是三等王爵。

王后面是公爵,分为一字国公爵,比如鲁国公、齐国公这种,一般就开国封了一些后面极少见到了。

秦朗的曾祖父被追封医承公,这就是二等公爵位。公爵分高低爵,高爵是正儿八经的一等公和二等公,第三等公叫做郡公爵。

侯爵也是有二字侯,秦朗的祖父就被追封了医承侯属于二字侯,但是一等侯爵位,后面是二等郡侯和三等城侯。

伯爵里面,秦朗的爹就被追封为医承伯,这是二字伯,属于一等伯,后面是郡伯和城伯。

而子爵,那是除了某某子爵这种一等子爵外就是城子和县子。

秦朗就悲惨了,他是男爵里面最低等的,二字一等男爵应该是丰城男爵,丰城是两个字,这是一等男爵位,后面是二等的城男和三等县男。

到了县男爵位了,那就是公侯伯子男爵位里面最末等。后来秦朗才知道他是大夏朝现存的唯一一个军功县男,在大夏高等爵位体系里面县男一般授予驸马!!

恐怕要说大夏朝唯一不用军功换来爵位就是驸马的那个驸马县男爵了。

秦朗这个可是南中州的丰城这个城池的主人,和北城郡太守平起平坐没问题的啊,甚至按道理北城郡太守都要给秦朗行礼的,毕竟人家身上有爵位的,按照朝廷法度,就算当朝一品丞相见到有爵位的都要行躬身礼,用来感谢人家军功卓著为帝国立下血汗功劳。

这也是木作营老一辈为什么不着急让孩子读书考秀才,反而希望秦朗获得公士爵的缘故,在大夏朝爵位那是真的铁,比官位要硬。你当官杀人了,那是罢官再杀头没话说,可一旦有了爵位,人家把爵位一放就可以顶罪了,杀人的罪名都能免除。

秦朗的爵不大,封地大啊,原本那个丰城之地还算名义上和实质上归南中州衙门管辖,那么也就是他这个北城郡太守管辖的范围。现在这块封出去了,那么北城郡太守从此永远没有行政管辖权,只有等人家任命了官员才可以对接,而且等级基本和他这个太守下面的官员没有区别相当于一个城尹级。

大夏的州没有州长,而是首府太守兼任的职权,由郡太守主政,州御史监督,州兵马大都督掌握兵权进行三权分立。

北城郡太守潭文石屁颠屁颠跑来南中州边界来接圣旨,就是因为这个爵封的太大了,和他平级了,一州最高行政长官来才行,可眼看圣旨到了眼前就不过来,自己不能过去接啊,着急上火不知如何是好了。

州兵马大都督唐建本叹气说到:“潭大人啊,你且稍安勿躁。我想这里面肯定有些情由未明。那王肃乃是东中州人士,本官认得他父亲东中州州别驾王鲤,让我修书一封递过去,问问吧!”

“如此甚好!”

唐建本挥毫泼墨赶快写了一封书信让人快马再次送过去,这一次时间就长了一点,还是送回来消息,打开书信一看,唐建本喜笑颜开说到:“哈哈,没事这是好事啊!潭大人你看……”

潭大人把书信接过来一看,也是把心放在肚子里,原来那是京城皇帝改封秦朗二等男爵位的命令到了,既然如此就要等第二封新诏书传达才行,原本的诏书封还。

就在两人拍手称庆的时候,就见远方一颗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吓得大都督把军刀都抽了出来,这可是南中州和中州的交接地点,那边长河驿站发出红色信号弹,这是遭遇敌人袭击了吗?

边上的南中州偏将看的比较清楚连忙拉住唐大都督的手说到:“大人且慢,那是喜报礼花,一声雷霆闪烁金花四溅,那是传递喜讯的通讯手段,不是军中红弹。”

这说话时候,那个信号弹已经一闪而逝,隔了一段时间才传来雷霆之声,果然他们所在的这个鸡鸣驿的驿丞连忙跑出来在空地上燃放了一个粗大的红色礼炮。

这才看清楚这个的确是金花四溅和军用红色烟弹截然不同,驿丞跑过来拱手贺喜道:“禀告两位大人,这是朝廷传驿喜报礼花,从刚才的样式看,定是朝廷赐婚之礼。”

大都督会看错这个信号,可是常年坚守岗位的驿丞是不会看错的,他释放的也是同种类的礼花,这个后面几十里都会有一个驿站看到信号就要依次燃放。

“赐婚之礼?可知给何人赐婚?”

“启禀大人,这个就不知晓了,传来这个消息,只是告知国家有喜讯,内容是皇帝赐婚,至于是给哪一位公子赐婚这要看圣旨才知道的。”

从驿丞这边得不到更多答案,心中虽然多有猜测,也不敢确定,两个大人只好在驿站坐着耐心等待前面的传旨队伍过来。

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第二天苦苦等待的传旨队伍终于算是正式进入南中州的地界,太守可以行使自己的权力了,首先要和大都督一起叩拜那个承装圣旨的盒子,然后给秦朗的爵位冠仪轿子磕头行礼表示对军功爵位的恭敬。

这个礼节只有新爵才有,哪怕是一个最低等公士爵,第一次拿到爵位时候,县令也要给人家爵位冠仪行叩拜礼节,这个在国礼中明确有载。

“王大人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了,那秦朗现在就在北城郡,大人可随本官一同前往……”

“本官和尔父故交,托大叫一声贤侄,可能饮否?”

“哈哈承情了,下官皇命在身,咱们先办正事,想来那个县男爵爷已经等的不可开交了吧,咱们总不能让新晋爵爷等急了是吧!唐大都督,京城一别已经好些年没见到您了,您可是一点没变,小侄当然舍命陪君子,听闻南中州好家好娱好善皆美酒佳丽,不知好酒为啥榜上无名??”

好家的好善酒楼因为那个对子出名,好娱楼更不用说了,那是南中州的青楼旗帜,好酒楼并非没有名气只是差了些许,那地方是斗酒之地,酒是论坛子卖的,不是豪门富户进不去,那些酒鬼豪客的最爱场所。

“王大人来的不巧,那好酒楼因为酿酒师傅众多,被席亚关征用了,边关急需烈酒,现在城中酒可贵的很了啊。大人千里而来,身为本地父母,自然竭力给你寻来美酒啊哈哈……请!”

席亚关那边为了提炼酒精,那是不竭余力,西南州那是全国产酒重地,库存酒类繁多。可要是想提纯酒精,最好办法就是用烈酒,其实就是酒精度高的,水分少的,这样可以尽可能减少投入和加大产出比。

南中州支援的物资里面就包括酒类,同样这酿酒的工匠也成批的运过去,西南州已经开设了五十多个酒精提炼工坊准备建立永久的酒精生产基地一直源源不断的供应酒精。

就连朝廷都在讨论减少民用酒的市场比率,使得大量酒品重新回到军用品行列。以前军队并非不是没有酒的,在军队中酒一般两个用途,一个是提振士气,比如出征要喝酒,打完仗要喝酒。还有就是酒用来犒赏三军。当然必要时候酒也作为火攻用品。

就算再怎么存储酒类,大夏朝也没有向这样对酒现在这么迫切需求,历代都是抑制酒类生产的,自从大夏夺了西南州这块风水宝地,有了三千里肥沃红土地,这天下吃饭问题终于算是解决了,还有多余粮食无法及时入库,就会每年都拿出多余粮食酿酒。

席亚关数十万人都多多少少带有外伤,现在全天下只要是擦破点皮见了血,一律要求用酒精清洗伤口。这个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那是很正常的,可大夏朝承受不住了。

酒精提炼需要两个大类,一个是足够的酒供应,一个就是木炭木柴,需要有人不断蒸馏才行。而那些工匠也是不竭余力,有了秦朗指导制造的第一代提纯设备做模范,他们很快就制造了出第二代和第三代产品。

现在西南州已经开始正在研制更大规模更大体积的酒精提取设备,酒精制取工艺非常简单,就是不断蒸馏冷却,被冷凝下来就是酒精。难度不在冷凝而在密封,同样需要大量的树脂,还好有工匠琢磨出了用松脂拌了一种当地黏土掺杂植物纤维,制造出了原始的密封胶实现了可操作的容器密封,使得大规模工业化制取成为可能。

太守大人吐槽北城郡的酒现在很贵了,那是实话,就连老百姓都开始怨声载道。以前百文一壶的所谓好酒,也就是老百姓平常喝的酒,现在已经飙升到五百文,可谓酒贵如纸了。

发现酒精真的能救命,不光是西南州开始大规模制取,天下各个州郡都在拼命收集酒类高价回收,有的地方政府甚至取消了娱乐用酒,尽可能压榨所有库存和产能,争取首先囤积酒精,这东西用量大,而且极易挥发,保存稍微不当就竹篮打水一场空,损耗的人力物力也是天文数字。

就连南中州也已经在城里专门成立了酒作监衙门,委派了七品官现场督办,这一年在大夏国历史上可以说每天都大书特书,秦朗是青史留名了,同样也留下了天下造酒的奇观,可谓举国烽烟起,非是蛮人来,那是酒作忙一冬。

“报!京城急报,速报家主!都闪开……胆敢阻拦杀无赦!”

一个身穿红褐色牛皮甲的武士,手持一把钢刀从骏马上跳下,几个好家的守门家丁看他背后插着好家家徽的旗帜,知晓他是好家传讯之人,所以都上去要拉扯马头,被那个武士用刀逼开。

不管不顾的冲上台阶,就用钢刀的刀把死命的捶打大门,咚咚的急促声响,使得门房连忙把大门打开,还没等反应过来发什么了什么情况,那个武士就提刀冲了进来。

手中高举好贵妃赏赐的玉牌,就朝好家后宅冲去了。他是得到好贵妃命令,日夜兼程务必赶在京城圣旨传达之前抵达好家。

这一路为了快速传达,穿山越岭也不走官道,虽然官道的确快而且笔直,可是有些地方是需要绕道的,那些明明一座大山翻过去就行,顺道走就要绕个大圈。这飞骑传书就不需要走官道了,他们趟过沼泽,翻过群山,走的都是直达的捷径,生生死了好几个人才跑了过来。

平时用不着这么卖命,只是这件事情太过重大,对于好家来说就是家族兴衰之事,必须不惜代价,这些送信的人也是好家培养的死士。

死士,并非一定就是刺客,他们其实叫做敢死之士,就是为了完成任务不要命的人,在古代送紧急密信千里跋涉,就要用死士。他们一路行来都是在密林穿行,和狼虫虎豹做斗争。往往为了快速通过,有的战友就要舍身喂虎狼从而拖延时间给战友提供逃命机会。

好俊远已经被惊动,火速跑了过来,在身边围了一群家丁刀斧手,把这个武士挡在房门之外,毕竟就算你是传讯的死士可手提钢刀而来,作为护院的家丁就要刀斧相向。

一看来人相貌,好俊远眉头一皱喝问到:“好牡?你们兄弟几个怎么跑回来了,不是让你京中伺候嘛,京城出事了?”

高举贵妃给的玉佩做信物,这个叫好牡的死士高声喊道:“禀家主,奉贵妃娘娘口谕,我兄弟五人送来急信,其他兄弟死不足惜,幸不辱命!”

说完两眼一翻就晕倒过去了,身旁的家丁连忙过去在他身上一番查找,寻到一个密信桶,七手八脚把好牡送到后面修养,经过这一次之后他这辈子已经鞠躬精粹为好家立下大功,从此再也不用这样卖命了,可以坐享安稳的日成为一个富家翁。

有玉佩做凭证,这死士说的话才算真的,否则死士传来消息那是不能被家主接受的,玉佩那是贵妃娘娘从小佩戴在身上的贴身物件。这个和好俊远身上的那是一块玉雕刻而成,两块玉石吻合之后天衣无缝,这是真东西。

死士传讯,必须是家族危亡,比如朝廷要灭好家这样的消息传达出来,否则不可动用的。而死士都是三代以上都是在好家出生的家生子,经过细心培养逐渐锻炼而成。

妹妹的贴身玉佩作为凭证,手中密信的内容才有效,否则有一样对不上就是假的。查看玉佩无误之后,用银针把密信挑出来,用了好家秘法查看暗记也是没问题的,这才仔细查看上面写的内容。

“……”好俊远愣住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深吸一口气眼角含泪的朝着正北京城的方向重重的双膝落地,咕咚一声跪倒大哭道:“妹妹啊,哥哥谢你了!好家亏欠你太多了!来生哥哥给你当牛做马!我给你磕头了!”

京城的消息就是咱家闺女好芷秋要许配给秦朗了,可别叫家族把她给许配他人,赶快张罗此事,丰城那边快点安排,一定要拿下丰城。京中已经和三夫人挂上线,皇后也被说动出面,不日必有圣旨赐婚,一切早做安排。

好芷秋在干嘛?这些日子可真是苦了她了,自从被太上长老撵出了好家家族祠堂,她就被判了流放一般,从大小姐的宅院扔到了一个偏僻的下人房不说。

身边伺候的丫鬟婆子也全都没有一个,这位大小姐是这辈子头一次,自己动手做饭洗衣服,房间里面除了床铺之外一无所有。

以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生饿了两天也没人来搭理她,只好硬着头皮拖着快爬不动的身子,费劲力气用了一个多时辰生火做了人生第一次的饭,就是大米饭而已。

说来可笑,这位大小姐都不知道淘米,别看她精于算计,那出入账目一目了然,胸中万千文采,可真的要生火做饭,她和那三岁孩子没啥区别。

在农村穷苦人家,恐怕三岁孩子都能自己做饭了,她可不会,这做出来的饭也是半生的,就算这样也是狼吞虎咽用手不顾米饭多烫就着冰凉井水就吃下去了。

一边吃一边哭,哭累了吃一口半生的带泥沙的带糠米饭,渴了就喝一口浑浊的井水。她那个院子已经太多年没有人用了,那个老井已经荒废,她又不会打水,把井水搅的浑了泥汤这才打上来一点点。

很多人第一次打井水那是不会投桶的,看着简单,实际上手上功夫,这个水桶不能直接下去,水桶会漂浮水上,你根本打不上水的。

需要摇动一下缆绳,趁着水桶歪斜的瞬间放下,这水就到了里面然后用轱辘摇上来。她不知道需要摇晃缆绳,就那么实验了几十次都打不上水来。

就想了一个法子,生生把随同里面放了石头,这样水桶就变重了,咕咚扔水井里面,总算打出来水,也因为石头掉落激荡把老井里面泥沙冲上来,这水就浑了,而她一看水能上来,是不停打水,这水井仅有的一点水也被她捞干了。

实际上这个水井是有水的,只是时间太久下面已经长满野草芦苇,大量泥沙堆积一起成了水洼,需要有人下去清淤,那些水才会继续出来,只要挖掉一层泥土就行。

她就是靠这些浑浊的井水和半生的糠米饭度过了些日子,可也已经筋疲力尽,整个人都垮掉了。

太上长老给她定的罪名太重,她唯一的下场就是被随便找个人家嫁出去,已经有家族叔伯去找人家说和了。

曾经天之娇女沦落如此,好芷秋心灰意冷双眼灰蒙蒙的,不复日前的神采飞扬。

“芷秋!??你怎么这个样子了??来人啊,都干什么吃的,有这样对待大小姐的嘛?你们这群饭桶!废物!……要是芷秋有什么闪失,我杀你们全族!!”

好俊远见到女儿如此这般,那是真的怒了,可谓怒发冲冠,血都把双目充的通红,瞪着眼要杀人,满脸杀气腾腾。

女儿现在脸色灰白,披头散发,浑身肮脏恶臭,指甲盖里面满是污泥,嘴角还有几粒米。自己看到她时候,她已经趴在灶台上很久了。

身后的丫鬟老婆子连忙过去搀扶,这一扶起来就坏了。伺候小姐的婆子就把所有男丁都撵走,然后拽着好俊远低声说到:“不好了,小姐得了痢症了!老身要赶快给她清洗身子,太污了……”说着就抹开眼泪了。

痢症?所谓痢症就是痢疾,那玩意会死人的,这皇帝御赐姻缘到了,女方得了这种病,那可塌天了,还好不是现在就上花轿,有好家财力广寻名医,必定可以救过来,这要是放在穷苦人家那就是等死的命。

难怪女儿身上如此恶臭,原来得了这个病,这是上吐下泻的啊,看着灶台边破碎了一角的瓷碗,里面半碗水半碗沙。再看一塌糊涂的灶台,好俊远脸沉如水,冲出去就拿马鞭把看守这边宅院的下人劈头盖脸的揍了个半死。

他女儿这是要做县男爵夫人的,将来身上有皇封诰命在身,他这个亲爹见了都要磕头的,如如此金贵的身子,那里容得这般下人如此作践,一头炉火当然不能朝着太上长老发,人家那是长辈教训后辈子孙再怎么样都是理所应当。可伺候不利造成小姐如此这般,这群佣人就混蛋了,不打不解气,就算打累了也喘着气放出话把这些人全家撵出好家家门。

这些佣人呀也是不长眼,以为小姐失势,过不了多久就要随便找个人家嫁掉,从此不是好家人,死活都和好家没关系了,既然如此这个所谓大小姐连他们这些好家奴仆佣役都不如,还伺候她干嘛啊。

他们做梦想不到,好俊远对这个闺女比自己儿子上心,没有他后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芷秋一个女儿家能闯出商贾女杰的名号?

那都是他爹的功劳,只有家里让你抛头露面,刻意让你接手某些产业这才有机会,否则这种大小姐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金丝雀。

大小姐也是拥有足够才华被他爹赏识,这才假手于她,给她机会去施展才华,能做到这样已经尽到父亲的全力了,算得上鼎力支持。

毕竟好家虽然都是他爹做主不假,可也有众多嫡系亲眷掌控各个脉络,都奉家主令行事,可也要遵从一定的规则,这女子当家本身就不对,能够力排众议一次一次让好芷秋出面打点各方生意,把她从闺阁小姐锻炼成商贾女杰,那是有汗马功劳的。

平日,一幅严父的姿态在人前,可背后对女儿那是疼爱的很,可惜不是男儿身,要不然非把不争气的好白那个小兔崽子从嫡出继承人位置上拖下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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