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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文学 > 水晶球的秘密 > 第七十九章 星月的暗明(10)
 
  黑夜沉进幻梦的深渊里好像永远醒不过来一样,当厮杀的暗影把绝美的焰火化成一抹轻烟时,疼痛似乎才从临界的边缘回到了至高的顶点,仇恨滑进意识的死角里好像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当罪恶的手掌把正义的旗帜丢掷在地面上时,冷漠似乎夹杂着慵懒忘记了当初的勇敢,苦难落进绝望的缝隙里好像每一天都是灰色的样子,当哭泣的眼睛把快乐的面容染上悲恸的神色时,厄运似乎总是降临到黎明刚要燃起的时刻。幸福被心灵的阴暗面剥离的失去了安逸的模样,安逸裹挟着忧伤的洪流在死亡的瞬间感觉到了虚无的存在,虚无将表象的瑰丽映射到理念的深层烘托出了一个荒诞的现实。草原上的狼第一次突袭成功后又开始谋划着第二次攻击,它们趁着深夜聚集在山顶上时刻观察着下面的动静,羊圈里的羊由于遭受了致命的伤害个个提高了警惕,它们蜷缩在一起组成一道铜墙铁壁来抵挡狼的进犯,国君青雨翔带领着将士和牧羊人骑上马匹奔赴到了羊圈的四周,只要狼信誓旦旦地踏进羊圈他们就采取最猛烈的打击,无论死伤多少羊多少马也不能再一次让狼得逞。随着狼嚎一遍又一遍在空旷的草原上响起,狼群像一股海潮沿着礁石奔流而下,不一会儿它们就跳过围栏冲散了扎堆的羊群,狼在羊圈里展开了血腥的撕咬和激烈的搏斗,它们扼住羊的咽喉和四肢不停地摇晃着脑袋,直到鲜血喷出血管迸溅到皮毛和地面上,牧羊人招呼国君青雨翔一行人进攻的时机已到,他们驾驭着马匹冲进羊圈堵住了狼群的退路,受困的狼咬坏围栏不顾一切地向外奔逃,只看见一个又一个黑影疾驰在草原上像一张张鬼魅的画像,牧羊人和国君青雨翔一行人手持刀剑砍杀着逃窜的狼群,狼躲闪到马匹的后面啃咬着它的后蹄和尾巴,牧羊人掷出利剑刺中了狼的眼睛,又有一只狼跳跃起来咬住了士兵的双腿,士兵挥舞着大刀削掉了狼的耳朵,还有一只狼夹在国君青雨翔和将军的马匹之间,这只狼露出凶恶的神情仿佛要与他们同归于尽似的,国君青雨翔拔出利剑对准狼的心脏刺了过去,将军拉紧马缰把蹄子踏了上去,就这样狼群在牧羊人和国君青雨翔一行人的追杀下已所剩无几,牧羊人说我们只需把狼逐出草原不必赶尽杀绝,国君青雨翔知道狼和羊虽然水火不容但也缺一不可,让它们相互争斗应该是自然的选择而不应该是人为的选择,将士们跳下马匹围拢过来点起了一堆篝火,摇曳的苗子映着每一张面孔就像从掌心中托起的红日一样灿烂……
光焰从黑夜的末端涌起延伸到白昼的世界里到底经过了几次痛苦的转变,当自然的寂静和人文的喧嚣发生猛烈的碰撞时,理性的光辉是否可以消除感性的偏见达到内在的和谐,至善从极恶的尽头孕育出来然后撑起伟岸的身躯到底经过了几次艰辛的磨合,当锋利的刀剑刺穿情感的堡垒获得凯旋的歌声时,温暖的怀抱是否可以阻挡风雪将希望紧紧包裹,博爱从仇恨的烈火中找到救赎的力量到底经过了几次死亡的考验,当智慧的花环套在愚昧搭建起来的阶梯上时,远方的星月是否可以照亮夜色指引攀登的道路。忧伤弥补不了心灵的空缺,它只会把欢乐撕成碎片扔进深渊,欢乐填充不了肉体的绝望,它只会制造出喜悦将冷清化为乌有,放纵改变不了时间的规律,它只会破坏秩序让规则出现混乱,秩序束缚不了空间的平衡,它只会影响因果使爱恨难以共生。牧羊人和国君青雨翔一行人将残余的狼群逐出草原后返回了屋舍,牧羊人的妻子守候在门口望着他们凯旋归来的身影走了过去,她让自己的孩子从屋内端出油茶和青稞好好招待这些英雄,国君青雨翔一行人享受着美食美酒心里却一直牵挂着灾民的安危,他们吃完喝完后准备离开草原继续踏上远方的征程,国君青雨翔一行人一一拥抱了牧羊人一家人并向他们挥手告别,此时,光焰完全从黑暗的中心抽离出来悬挂在了天边,瑰丽的霞丹色穿过云层在鸟语花香的季节里凝成了一幅泼墨画……
夜色冲垮了心灵的防线在冰冷的洪流里释放着未知的恐惧,废墟掩埋了黎明的光辉在绝望的呼喊中细数着朦胧的爱意,忧伤将悲情的色彩渲染到极致在眼泪的闪烁中感知到了肉体的脆弱,沙尘将远方的绿洲变成荒漠后在死亡的风暴里摆弄着命运的棋局,苦难延伸着悲观的长度在怜悯的襁褓里等待着幸福的来临,噩梦挖掘着感性的深度在沉沦的意识中期盼着光明的觉醒。忧伤,还是忧伤,在看不到的灰色地带疼痛似乎从未改变,悲观,还是悲观,在物质的繁华里安稳似乎只能是一种奢望,所有的所有好像都有喜剧的成分,可最终都会变成悲剧的结果。国君青雨翔和他的将士们终于走出草原抵达了被洪水淹没的村寨,他们望着逃难的子民和汹涌的激流不禁落下了眼泪,简陋的房舍浸泡在污浊的泥水里分不清什么是屋檐什么是墙壁,残破的家什遗落在荒草和野花里早已腐烂成了一堆朽木,撕心的哭喊夹杂着绝望的悲叹在时间的声响里打碎了安逸的美梦,孤独的背影拉长了情感的距离在陌生的脚印里找寻着美好的奇迹。国君青雨翔没想到突如其来的灾难会如此的可怕,整个村寨淹没在洪水里再也找不到那些祥和的影子,一切的一切似乎在眨眼之间丢失了最初的模样,没有幸运的眷恋也没有温馨的依托……
黑夜的影子缩短着白昼的距离让惨淡的暮光堆积成了一道坚固的屏障,幽怨的悲泣搅乱了内心的平和在坍圮的废墟里感受着世俗的苍凉,坚定的信仰支撑着高贵的魂魄将眼前的灾难看成了一次肉体的洗涤,宽阔的沟壑阻隔了路途的平坦在轮回的绝境里发现了希望的存在,时间的钟摆摇晃着曾经的亲睦使现在的忧患坠入了一片死寂的荒野,光明的翅膀扑打着汹涌的暗流在权力的争斗里看不透游戏的规则。幸福,没有成为愉悦的一部分相反成了痛苦的一部分,在短暂与永恒转化的瞬间,平衡似乎被混乱驱赶到了另一个空间,死亡,不是夜色投进深渊中的影子而是黎明熄灭后的复活,在堕落与救赎转化的瞬间,美梦似乎一直都与虔诚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妇人,你们这个村寨为何会突然被洪水淹没,房屋倒的倒塌的塌,子民只能流离失所。”国君青雨翔拉着妇人的手,伤心地说。“国君,这一切都是水渊之国的水坝决堤造成的,那天夜里我们村寨的子民都酣眠在睡梦之中,突然一声巨响洪水像野兽般涌进了村落,人们来不及穿好衣裳便逃离屋舍攀爬到了高处,有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小孩就只能眼睁睁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这位妇人哭红了眼睛,她的左手牵着一个小孩。“我们的子民遭受了如此严重的水灾,我必须亲自前往水渊之国讨个说法,国君蓝俊尧必须为这场灾难承担所有的责任。”国君青雨翔挽起袖管,愤怒地说。“国君蓝俊尧应该为我们调拨大量的金币,此时我们的金币因为下发给乞丐已经明显不足,修筑水坝和重建家园必须从他们的国库里支出。”将士们围在一块,强硬地说道。“金币发放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但也不能忽视对落难子民的心理疏导,他们的亲人伤的伤死的死,一定会在长时间留下灰暗的阴影,你们时刻要懂得排忧解难给他们送去温暖。”国君青雨翔闭上眼睛,忧郁地说。
水火的较量充斥着血腥的味道在死亡的风暴里拉开了序幕,炽热的情感搅动着权力的刀刃在自由的光环里露出了冷漠,金钱的诱惑控制着心灵的沉浮在物质的陷阱里吞噬了悲悯的情怀,破碎的美梦隐射着现实的明暗在理性的意识里知晓了友情的瓦解,绚丽的表象遮掩了理念的苍白在虚无的感官里寻觅着博爱的滋养,正义的号角吹遍了仇恨的死角在仁慈的源泉里聆听着光明的崛起。失望伴随着幸福的更迭偏移到了天平的最末端,杀戮席卷着痛苦的暗影将孤寂感染给了被欲望迷惑的眼睛,堕落弥漫着灰蒙的气息在生命的终点呼喊着腐朽的胜利,一切本应该消失的东西都在污秽里被释放了出来,拥有了一个复杂的外壳和一个简单的内核。国君青雨翔带领着将士们来到水渊之国见到了国君蓝俊尧,他将水坝决堤淹没自己村寨的灾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国君蓝俊尧说水坝决堤是天灾而不是他们故意放水引发的,所以他们只愿拿出一少部分金币帮助难民重建家园,国君青雨翔听后感觉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说国君蓝俊尧如果不拿出大量的金币那么两国的友情将彻底破裂,国君蓝俊尧愤然离开王座朝着寝室的方向扬长而去,国君青雨翔站在原地决定与水渊之国背水一战,就这样两个友好的盟国因为水患的纷争形同陌路,一场惨烈的战争从仇恨中被酝酿出来准备毁灭所有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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