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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文学 > 我真是魔道巨擘 > 44.大先生与大祭酒
 
  在三双瞪得大大的眼球下,大先生雪人活动了一下手臂,摸着胡须于原地走了两圈,而后对三人道:“说话呀。”

  “啊。”周亚男赶紧后退,缩在陈月生的背后瑟瑟发抖。

  陈月生捡起手边长柄大刀,眯眼看着那突然活动起来的雪人,目光不善。

  大先生见他提刀,往后一跳,指着他道:“你要干什么?尊老爱幼啊!”

  这家伙,半点童趣没有,气煞我也。

  陆白像只鹅一样伸着脖子,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大先生。

  “真是大先生啊?我是不是也要三生有幸啦?”

  听他此话,大先生气的把胡子都揪掉了。

  “三生有幸不是那个意思!你这小鬼,书读到哪里去了?”

  陆白答道:“狗肚子里。”

  而后他又问道:“那三生有幸是什么意思啊?”

  “……问你先生。”

  大先生负手向前,不再看他,眼不见心不烦,好歹是儒家学子,怎么跟个文盲似得。

  他跨过陈月生手中的长刀,走到周亚男面前,温和道:“小娃娃,你怎么认识我?”

  周亚男摇了摇头,又退后几步。

  “不认识。”

  大先生是大先生,这是雪妖怪吧?

  大先生气馁了,垂头丧气的走了回去,周亚男见他落寞的样子,便也不再躲着他,走到陈月生身旁。

  只见那大先生雪人一跃,跳到陆白所做的那只白鹿上,不复方才一副落寞萧瑟的姿态,朗声道:“小娃娃们,有什么愿望不?”

  陆白脱口而出道:“我要当儒家学宫大大祭酒。”

  大大祭酒,比大祭酒还多一个大。

  大先生呵呵一笑,点了点头,对陈月生道:“你呢?”

  陆白赶紧问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当啊?”

  大先生摇头晃脑道:“看我心情咯,可能会当,也可能不会当。”

  “切。”陆白不屑,起身将他从白鹿上捧了下来。

  大先生气得不轻,但也懒得和他计较,看向陈月生,想知道他的愿望。

  陈月生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了。”

  大先生笑道:“为何?”

  是明知故问。

  陈月生笑着答道:“如果是别人给的,那就不是我的愿望了。”

  大先生点头,“善。”

  很不错。

  而后他看向周亚男,问道:“你呢?”

  “我啊……”周亚男思索了一会儿,弱弱道:“幸福吧……”

  “幸福啊。”大先生摸着那半截胡须重复了一声,而后道:“幸福有很多种,每个人要的都不一样,我不知道你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周亚男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她就连幸福这个词究竟是什么含义都不清楚。

  “不知道就要想啊,多想想。”

  周亚男点头,开始想。

  大先生也点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到陆白的白鹿上,白鹿“霍霍”的猪叫了两声,载着他跑入雪中,不见踪影。

  陆白目送他离去,有些怅然,什么都没捞着,作品还被骑走了。

  大先生雪人骑士跑啊跑,跑到了一高一矮,一壮一瘦的两个儒衫身影前,跳到那个矮瘦老人的手中,慢慢缩小,变成了一个晶莹剔透的小冰雕。

  瘦小老人将冰雕递给那个高大老人,笑道:“做个纪念吧。”

  高大老人接过冰雕,收入须弥芥子中,不好意思的躬身道:“难为您了。”

  “不难为,不难为。”瘦小老者笑着摆了摆手,而后又神色认真道:“打的少了。”

  “确实。”高大老者点头,抽出腰间戒尺,又插了回去。

  “先存着。”

  瘦小老者踮脚拍了拍他的肩,消失在雪夜中。

  善,太善了,善极了。

  高大老者眯眼,眼光透过茫茫大雪,漫漫长夜,投向陆白。

  “逆徒啊,逆徒。”

  ……

  深夜,周亚男与陆白依偎沉眠,陈月生盘坐于二人身前,守夜,顺便洗髓。

  这几日修行落下不少,洗髓是个水磨工夫,需要慢慢磨。

  丹田内的真气耗尽,他服下一颗荡气丹,张嘴吐出一大团白烟,继续静坐。

  那个“大先生”究竟是何许人,他不知道,要说真是哪位儒家先贤,未免太过扯淡。

  或许是个吃饱了撑着的山灵罢。

  他想起什么,走至陆白身边,吸了几口他的真气,运气感受。

  陆白的真气与他的不同,有力,而又温和。

  他将真气运于掌心,轻轻一推,身前积雪如水面般波动,而后平息。

  这手段,是从《大雷吼破舟炮》中提取出来的,是一种简单的运气出气。

  他认为,这应该也算是法门的一种了。

  就如同筷子是机械,电脑也是机械一般,《大雷吼破舟炮》是法门,他这掌中吹风的手段,应该也能算法门。

  现在他已经摸到了武艺的门槛,这法门的运用,也需多磨多练。

  他还很嫩啊。

  于他身后,一阵踏雪声响起,陈月生面色一沉,提起长刀。

  “噗”

  一个人影落下,一头栽进了哆啦A梦中。

  得,最后一个也没了。

  那个不速之客于雪堆中手舞足蹈,直到将陈月生的作品彻底破坏,这才脱离了被雪闷死的险境。

  是一个身穿裘袍的年轻女子,腰佩一把长刀。

  仔细看,她那裘袍之下还穿着一件鳞甲。

  那女子左右看了看,才回头看向陈月生,打招呼道:“你好。”

  陈月生松开刀柄,回应道:“你好。”

  女子点了点头,狠狠的看了眼小坡之上,而后咬牙叉腰,佯装凶狠。

  小坡之上传来两声响鼻,随后一个白影掠过,跳到那女子身边。

  是一匹白马,样貌很英气,姿态很窝囊。

  女子轻轻打了白马一个耳光,揪着它的耳朵道:“小窝囊,你这个笨蛋。”

  巧了,还就叫小窝囊。

  小窝囊撒娇一般蹭了蹭那女子,女子心软,松开手,轻轻一跃跨上马背。

  是练气士。

  她抓着缰绳,对陈月生道:“这位兄台,哪啊这是,远吗离公羊县。”

  陈月生指了个方向道:“不远,往那,那就是公羊县,姑娘是去做什么?”

  甲胄长刀,还骑马,若是来抓他的,就偷袭杀掉吧。

  那女子点了点头,答道:“我听说有个寺里的和尚,每月都要挟周边人家上交童男童女,从来都是有去无还的,官府也不管,我过去看看能不能把他杀了。”

  陈月生点了点头,拱手道:“那祝你马到成功。”

  不是来找他的就行。

  “好嘞,有缘再会。”

  女子一夹马腹,小窝囊嗖的一下窜了出去,不过一会儿,便消失在了陈月生的视野内。

  裘袍甲胄,白马长刀,女子英杰。

  不过这位女子英杰,好像走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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