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想我了吗？
你想我了吗？
你想我了吗？
“啊！”姜拉从睡梦中睁开眼, 脑海里无限循环出林寒的声音。
可能是他那天的表情太过蛊惑, 也可能是真的太久没见了，鬼使神差地，姜拉点了点头。
哎呀！太丢脸了！
姜拉越想越害羞, 她盖上被子, 蒙进了被窝里。
寒假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开学了。
新学期第一节班会课, 陈九安给每位同学发了张表格, 高二分文理科，想要读文科的同学下学期就要去另一个班了。
课间, 唐悠悠转回头找姜拉聊天，看到她趴在桌子上，手臂下面放着那张陈老师刚发的纸条。
“拉拉。”唐悠悠抽出纸条，“你要去读文科吗？”
“还没想好。”
“悠悠, 拉拉，不去上体育课吗？”接水回来的毕然问, 林寒把姜拉的水杯放到桌子上。
看到桌上的表格，他愣住，一时没缓过神来。
“你要学文？”
“啊？”姜拉转过头，林寒的表情有些莫测，她摇摇头, “没呢，我还没想好。”
林寒点头，没再说什么。
陈九安说这学期会有篮球比赛, 预计就在下星期举行，体育课，男生们分组打球，女生在副班长刘佳茵的带领下练习拉拉队舞蹈动作。
刘佳茵和唐悠悠一起选了几个舞蹈视频，女生们一起选出了最喜欢的那一套，是三个好看的小姐姐跳的samsara。
这个舞旋律炫酷，节奏感强，而且动作砰砰砰的很有爆发力，刘佳茵和唐悠悠都有舞蹈基础，所以女生们分成两组，由她们两个分别带队训练。
一个星期后，篮球比赛开始了。
20班命不好，第一场比赛就抽中了体育班，比赛开始前，楚阳跑过来跟姜拉打招呼。
“嗨，拉拉，悠悠。”
他瞥了眼站在旁边往手腕上缠绷带的林寒，这次学聪明了，还没等他问，就主动说：“林寒你好，我是楚阳。”
缠绷带的手一怔，他抬起头，淡淡地扫他一眼，像看白痴一样：“我们已经见过三次了，你忘了吗。”
“记性太差了。”他淡淡地说，“找个医生看看吧。”
我去，记性差的人到底是谁啊？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学霸就是矫情。
比赛开始。
毫无悬念，体育班抢到球权，楚阳带着他的篮球队队员杀遍全场，直把20班打的彻底没脾气了。
半节过后，林寒叫了暂停。
跟挑衅一样，楚阳把球大力扣到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球飞起地面好远。
“你他妈……”
毕然忍不住冲上前，林寒拦住他，转回头，楚阳露出假笑：“不好意思，手滑。”
“可以理解。”林寒点头，薄唇轻吐出几个字，“小脑萎缩的患者基本临床症状都是如此，楚阳，你真的应该去医院挂号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
林寒带着毕然回到位置上，姜拉和唐悠悠连忙给他们递上水，林寒接过来，自上而下扫了圈姜拉，放下水没着急喝，而是朝她招招手。
“过来。”
姜拉乖乖走过去。
她今天穿的是白色衬衣，为了跳舞，唐悠悠把她的衬衣下摆系成了蝴蝶结，搭在小腹前，露出灵巧的肚脐。
林寒把她叫过去，从椅子上拿了包湿巾，打开，抽出一张，慢悠悠地擦干净自己的双手。
姜拉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你叫我过来干嘛？”
林寒扔掉湿巾，没搭腔，一步步走到姜拉身边，抬起手，解开她衬衣上的蝴蝶结。
他轻扯蝴蝶结的长带，一秒钟，蝴蝶结散开落在腰边。
林寒抬起手，帮她系好一颗颗衬衣纽扣，他低着头，眉眼温柔，好像在做什么了不起的事。
姜拉脸上的温度一点点上升，她红着脸，不敢去看林寒的脸。
冬日的阳光照在林寒脸上，线条流畅的侧脸，刘海搭在额前，他直起身子：“看什么？”
他摸摸她的额头：“发烧了吗？脸红成这样。”
“没有。”姜拉的头压得很低了。
林寒“哦”了一声，他揉揉她的脑袋：“别系上去了，就这么穿，好不好？”
“嗯。”姜拉咬住下唇，小幅度点点头。
暂停结束，林寒和毕然重新回到场上，体育班的老师可能也不想赢太多让大家都下不了台，所以暂停后没有再让篮球队的队员上场。
渐渐的，20班男生找回了手感，虽然体育班的男生身体素质爆发力等都高人一筹，但不比他们的主业，还是可以博一搏的。
场上毕然持球，他带球跑动，一个变向，晃过了体育班的同学。
“老四！”林寒拍手要球，一个漂亮的空传，林寒跳起接球，反身一个漂亮的跳投。
“耶！”场下的唐悠悠和姜拉手拉手跳起来。
林寒转过头，他仿佛感知到了两个人的喜悦，微微扬起唇，挥了挥手，场下一片尖叫。
楚阳不爽，挠挠脑袋，跑过去跟班主任说：“老师，让我们上吧。”
“急什么。”体育老师看了他一眼，“先看看再说。”
姜拉看不懂篮球，但是她能感受到球场上的热血，两边的球员都尽情地挥洒汗水，运球向前跑，交替打配合。
球进入网，划过篮网发出好听的声音，场上有十个人，但是她的视线却紧紧追在一个人身上。
他半弯下腰运球。
他后退大步过人。
他后仰跳起投篮。
他掀起队服擦了把脸上的汗，眼睛朝她这边落过来，弯起眉眼，笑得撩拨。
四节过后，20班输了。
输了三十多分，但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涨，出了一身的汗，输赢也都痛快了。
宣布比分以后，林寒和楚阳握手。
“打得不错。”
“你也不赖。”
“不过。”林寒想到什么，笑着补充道，“医生还要是看的，小脑萎缩拖不得。”
“……”你妹的！
*
篮球比赛进行了半个多月，决赛那天是周末，学校租了个篮球馆，让大家准时去看比赛。
总决赛是体育班和7班的比赛，为了召集应援，两个班提前好久就去各班发送加油棒。
20班收到了体育班的加油棒，按照约定，要为体育班的出战球员打call。
姜拉找到位置坐下，唐悠悠挨着她一起坐下：“啦啦，我给你说呦。”
刚一坐下，唐悠悠就迫不及待分享自己刚刚得知的八卦。
“怎么了？”
“那个楚阳啊，他其实是高二的学长，我说呢，怪不得高一就能当队长，原来是比咱们都大啊。”
姜拉睁大眼，满脸困惑：“那他为什么会降级呢？”
“嘿，这还不简单嘛。”唐悠悠解释道，“年龄小，打的好，当然要降级为咱们学校多效力了。”
“要不然说咱学校徐老头黑呢，听说男女篮有很多球员都是这样的。”
“哦。”姜拉似懂非懂，徐老头是男篮教练，平时没有交集，她对这个传说中雷厉风行的老师也并不熟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场上突然一片尖叫，姜拉连忙看过去，入场处走进来五个人。
统一穿着黑红色队服，清一色的大长腿，又高又帅，比楚阳他们身材还要好。
“悠悠，他们是谁啊？”
姜拉看见唐悠悠迅速亮起的星星眼，她两手合起放在胸前，满怀憧憬。
“你不认识他吗？”唐悠悠手捧在胸前，紧盯着大屏幕里的特写镜头。
姜拉看过去，一双深邃的眉眼，表情淡淡的，跟林寒的冷淡不同。
他是真的看惯了这种场面，情感上没有任何起伏，成熟男人的气质。
“不认识。”姜拉老实地摇摇头。
“他，北野宋程司，曾经在美国SQ打球，回国后参加了两次赛季，两次都拿到了MVP戒指，被称为是能扭转全场的奇迹之皇……”
唐悠悠侃侃而谈，说了半天，回头见姜拉还是一脸懵逼，她摇摇头，拍拍她的肩：“算了拉拉，那些都不重要。”
“你只需要知道，他真的很帅就对了！”
“妈呀，咱学校也太厉害了，竟然把他们请来了，太有钱了，有钱有钱，我之前真是小瞧了咱们校长啊。”
镜头一一扫过五个人，唐悠悠给姜拉做介绍：“这是北野的首发阵容，你看，那个朝观众席招手的人是史大伟……”
“不行了！”全部介绍完后，唐悠悠一拍大腿，“拉拉，我不能坐在这儿干瞪眼！”
她站起来，穿上外套，把加油棒放到椅子上：“走拉拉。”
姜拉被她拽起来，摸不着头脑：“干嘛去？”
“去休息室，我要找他们拿签名！”
两个姑娘压低身子，轻手轻脚走远了，毕然拍拍林寒：“三哥？”
林寒也望着两个人的背影：“怎么了？”
“你看她俩干嘛去了？”
林寒不回答，毕然胡乱猜测：“上厕所？”
“不对啊。”他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厕所也不是那个方向啊。”
“难不成是偷偷溜了？跑出去玩儿？”
“不可能，拉拉不是那种胡闹的人。”
林寒避而不谈，只是听着毕然的猜测，突然，毕然心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三哥你看，她们往休息室去了，我的天！”
毕然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他猛的站起来，声音大的吓人：“三哥！这俩蠢妞不会去给楚阳那小子加油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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