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李彩虹把那天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听得旁边有个女警察一直在偷笑。
询问的警察看着李彩虹，抓住了一个关键信息：“你是说，犯人他晕血？”
“是的。”李彩虹点了点头。
“你怎么发现的？”
李彩虹神秘地笑了笑，说道：“怎么发现的不重要，验证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其实我也觉得挺扯的，一个小混混竟然晕血，这要是跟人打架……”
“咳咳，这个跟案子关系不大，就不多说了吧！”方斯年说着，轻轻地捅了捅李彩虹的手肘。
李彩虹转头看向他，没看见他脸上有任何的意外或惊讶，难道……他也知道刘丰晕血的事情了？
可是，他和刘丰也没什么交集，是怎么发现这一点的？
“好，这边我们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闻言夫妻二人站了起来，点了点头就一起离开了。
夜晚的风吹起来有些冷，李彩虹拢了拢厚外套，沉默地在想方斯年的那些反常，有一点担忧。
选择他是为了避开刘丰这么个大坑，如果他是另一个火炕，那么她重活一世还有什么意思呢？
“彩虹，你怎么发现刘丰晕血的？”方斯年率先打破了沉默。
李彩虹垂了垂眸，她反倒还想问他这个问题呢！
“那你呢？”踌躇了一下，她还是反问出声。
“我们结婚挺久了，你相信我吗？”
“并不全信，但目前……你已经是我最信任的男人了。”李彩虹前生也信任过一些人，也在试图逃离刘丰时遭受过不少的背叛。
就连她在纺织厂认识的一个，有着类似境遇的女人，也向刘丰告发了她的行踪。
她活到快六十岁，没有亲人，没有孩子，身边只有刘丰这个恶魔，几乎已经是心如死灰，现在重新来过，她怎么会轻易地对别人付诸信任？
“那我倒也是松了口气。”方斯年看了看周围，不见几个人，默默牵起了她的手。
他微凉的手让李彩虹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想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紧。
“我不会松手的，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
李彩虹转过头，有些错愕地看着他，从他眼里看到了熟悉的占有欲，心中涌出几分慌乱，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
方斯年神秘地笑了笑，低声说道：“回去说。”
方斯年把她的手握得很紧，她先是觉得冷，等回到家的时候被他握住的那只手手心已经出汗了。
方斯年松开她的手转身关上门，李彩虹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自己的手，忽地被他从身后抱住。
“彩虹，我在镇医院工作，你晚上又常去那里，你说我以前见过你吗？”
“应该…见过的吧。”除了这个，她也想不到方斯年是怎么认识自己的了。
不过，她对方斯年真的是全无印象。
也许遇到那件事之前，她对周遭的关注很低，只一心扑在剧团了吧。
“是啊，我见过你。有几次值夜班的时候，想去天台上吹吹风，结果……”方斯年故意不说完，还发出了几声闷笑。
李彩虹脸上一烫，她晚上去镇医院天台就是因为那里很大又没有人，能让她专心地写台本或者练习一些看过的剧本台词。
如果他正好听到了……
真是太尴尬了！
“你之前为什么都不说这些事？”李彩虹本来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了不得的真相来，结果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糗的事。
“我还记得那天去你家，你拿着一把水果刀……我还以为你……”方斯年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们领证之前，你跟我说了你曾经在我们医院发生过那种事。
我怕我提起在医院见过你的事会刺激到你，也怕你会胡思乱想，就一直没有说过这件事。再说了，这对我来说是件很重要的事，但对你来说不一定啊，万一我太自作多情了，给你造成什么心理负担了就不好了。”
“前面听着还挺正常的，为什么后面越听，就越觉得怪怪的。你……确定不是在阴阳怪气地埋怨我什么？”李彩虹怀疑方斯年在埋怨自己之前没有注意到他这个人，但她没有证据。
“我不是阴阳怪气，我就是在怀疑自己的魅力。明明和你在楼道也遇到过，你怎么就对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呢？是我长得和其他医生都一个样，还是你根本就是讨厌医生这个职业的人？”
“额……没有啊！”李彩虹很想说谁平常走路会仔细看行人啊！除了一些喜欢美好事物的人，或者花痴。
“就是有！”方斯年语带控诉，李彩虹只感觉有点无奈，同时也有些心虚。
她看肥皂剧的时候偶尔还会在心里夸里面的一些角色有魅力，方斯年这么一个斯文俊秀的医生，她之前为什么没有注意到？
不！前生他来剧团接赵莉莉的时候，她注意到了，还很羡慕赵莉莉。
“斯年，嫁给你我挺乐意的，咱们婚后的这些日子，我也觉得很幸福。以前没有注意到你，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真的？”
“真的！”李彩虹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哄小孩儿，偏偏方斯年的声音一直都低沉认真，脸色还透出了几分严肃。
这真是……
被他的目光紧紧攥住时，她甚至有点儿心虚。
“那就好，咱们早点儿休息吧！”说着，方斯年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猛地将她抱了起来，李彩虹吓得连忙搂住他的脖子。之前她就觉得方斯年的力气挺大，没想到他的力气竟然这么大，单只手都能把自己抱起来。
“彩虹，咱们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你好像都没怎么变重……”方斯年忽然幽幽地来了这么一句，李彩虹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还是只有七十多斤，看起来十分瘦。
她之所以这么瘦，除了天生的原因之外，也因为前一段时间把自己困在家里自暴自弃那几天伤了肠胃。
前生她好像都没胖起来过，到快重生那时甚至是一副骨瘦嶙峋的模样，就这刘丰都没有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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