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一边开车一边懊悔没能跟陈圆圆要个电话。
卫清闻言，心中滑过一个猜想：“你载的那位什么打扮？”
王阳回忆了一下，记不太清的样子。
“就普通的白T恤和牛仔裤吧，穿的帆布鞋，哦对了，她穿那T恤有些大，嘿嘿我光顾着看脸，没怎么注意她的打扮。”
白T恤牛仔裤帆布鞋，T恤不合身，外加容颜绝色，全中。
卫清嘴角上扬：“不必懊恼，我碰上的人和你载过来的人是同一个。”
王阳一听这话，双眼立马放光：“真的？那清哥你可要赶紧把人签过来！那样的尤物，要是被别家抢先了就亏了。”
卫清纤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几下，声音淡淡：“不急，待会只要你能搞定阿舟，你想要什么人他都能给你签过来。”
“得嘞！小的定不辱大佬使命！”王阳最爱看卫清胸有成竹的模样，感觉待在这样的他身边自己都能发光。
卫清习惯了王阳这副皮样，没再说话。
他侧头看向车窗外，正好看到一家商场的巨大的LED屏幕上播放的某品牌口红广告。
广告是当红视后宋晚樱拍的，她妆容精致，两瓣红唇和背景里的玫瑰一般，鲜艳欲滴，整个人看起来光线靓丽，御姐范十足。
卫清在看到广告牌时，脸上就浮起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只是那笑，不达眼底。
“尤物啊。”卫清的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眸间生寒。
“要是你这个后天塑造出来的尤物碰上一个天生的，会有怎样的心情？”
“我可是相当期待呢，宋晚樱。”
*
摆脱卫清后，陈圆圆来到了白马公寓的门口。
白马公寓的安保很严格，当初艾达也是看中了这点才选了这儿当师子昂的住处。
陈圆圆什么都没有，一开始还很担心保安不让自己进去。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有了这张脸，保安什么都没问就放她进去了。
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定里头没有动静后，陈圆圆才打开指纹锁盖，伸出大拇指按下去。
好在指纹没有变，叮咚一声，她顺利入室。
公寓是两室两厅的格局，陈圆圆径直进了左边的小房间。
打开门，在看到墙上贴着的师子昂的大海报时，陈圆圆有一瞬的怔愣。
海报上的师子昂笑得温暖，因为是刚出道不久时拍摄的，眉眼还能看出几分儿时的感觉。
即便是在被师子昂暴力对待过之后，陈圆圆也没想过要把这张海报撕下来，就因为这个笑容。
只要看到这个笑容，她就能想起小时候他带着她滑滑梯的场景。
那是在父亲破产后，多少个苦闷的夜晚，治愈她内心的珍贵回忆。
过去有多美好，此时此刻陈圆圆就有多心碎，她眼眶通红，恨不能立刻将海报撕了。
她的确伸出了手，只不过在手碰到海报的边缘时刹住了车。
她不能撕，撕了的话师子昂定然会知道自己回来过。
要是知道她没死而她又迟迟没出现，难保他不会去骚扰她爸妈。她不能给他们惹麻烦。
“重要的是银行卡，先别管那个混蛋了！”
伸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陈圆圆拉开了床头的抽屉。
贵重物品都放在了一个收纳盒里，陈圆圆很轻易地就找到了她存钱的那张银行卡，另外还翻出了一个备用手机。
找了个帆布袋将这两样东西装下，陈圆圆又打开了衣柜。
衣柜打开的瞬间，百变兽又从她体内钻了出来。
他本来是想替她挑几件能穿的衣服的，结果扫了一眼衣柜之后，意兴阑珊。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的衣柜。”百变兽满脸嫌弃，“哪有女人只穿黑白灰三种颜色的，而且还是最普通的款式。”
“闭嘴吧你。”陈圆圆伸手“啪叽”一下盖住了他的脸将他推到一边，随后，她在衣柜里翻出两套内衣裤和两套不常穿的运动服。
只带走这些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
陈圆圆将衣服塞进帆布包里，又整了整衣柜，确保它不像翻过的模样，便起身准备出去了。
然而，就在她走出房间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密码锁的响声。
陈圆圆：！！！
靠！难不成师子昂回来了？
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着门就要打开，陈圆圆一个激灵，又退回了房内。
“门门门！”百变兽提醒她关门，于是她又慌乱折返，轻手将门关上。
“咔哒”两声重叠，这厢房门关上的瞬间，那厢正门也刚好打开了。
师子昂和艾达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师子昂的表情阴沉，而艾达正在和《枕边人》的导演肖楠打电话。
“肖导，实在是很抱歉，我们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种事，对……子昂？他现在情绪不是很好，毕竟小陈跟了他这么久，他一直都把她当至亲的。是是是，拍摄的进度不会影响的，您放心……”
艾达讲完电话，这才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师子昂。
“你说说你，我才一会儿没盯着，怎么就闹出了这么大的事？陈圆圆再如何招你讨厌，你也不能把她给……”
扫到师子昂骤然投过来的冰冷视线，艾达心中一凛，终究是没把话说完。
不过，这次的事件性质实在是太严重了，都闹到公安局去了，不好好敲打师子昂一番只怕以后会闹出更大的事。
想到这儿，艾达便将师子昂方才冰冷的视线抛诸了脑后，再次冲师子昂道：“这次的事幸好没有其他人看见，小武那边我已经叮嘱他管好嘴巴，但网络上难保不会出现其他声音，现在警方还没捞到人，辰星传媒底下养的那帮营销号就已经开始往死里带节奏黑你了，要是捞到了人，死了倒还省事，要是没死……”
艾达一个头两个大，她一边在客厅徘徊，一边没好气地拿手指点着师子昂。
“我说了多少回让你控制点脾气，可你听进去了多少？这次的公关费还不知道要花多少钱，你知不知道为了你的名声，我在公关部那边有多难做人？还有罗总那边，叫我怎么去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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