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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文学 > 危爱秘恋:嘘,离他远点冷然华远山 > 第一百九十六章 奇货可居
 
画廊开业半个月之后,一个将雨而未雨的黄昏,我和袁圆正帮着沈缤纷收拾好画廊准备关门休息,很意外地见到靳凯院长信步走了进来。

“靳院长,想不到您对于绘画艺术也有兴趣,您看这些画是不是和您研究的那些病菌有相似之处?”

靳院长很和蔼可亲,笑着说是工作之余出来散散心,听说开了一家品位不错的画廊,就想过来开开眼界。

沈缤纷很开心,领着靳院长在画廊里东游西逛,还进了她的创作室里参观了一会儿。

靳凯最后走向了角落里那幅“眼之魅”,站在它的面前久久地凝视。

这并不奇怪,每一位进入画廊的人,毫不例外地都会被这幅神奇之作所吸引,尽管它一直都挂在画廊的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

“秋野先生的神作,真是不多见呢。”

靳院长止不住地赞叹,当即表示想要买下这幅“眼之魅”做为他的镇宅宝物。

我很诧异,他的客厅里那幅巨大的风景画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好像除了一朵红色的蔓珠莎华之外,全是绿色。

而这幅画里,却是春意盎然,花飞蝶舞,难道他突然改变了那独特的风格,开始喜欢花朵了?

“对不起,这幅画是私人藏品,只展示,不出售。”

沈缤纷坚守她对导师的承诺,无论靳凯将画加价到几乎是天价的地步也不肯松口。

靳凯叹了叹气,只好退步说:“我与秋野先生也有过几面之缘,我会直接与他商议,如果他同意的话,希望到时候沈小姐能够忍痛割爱。”

沈缤纷仍旧寸步不让:“老师送给我就是属于我的,你跟他商议也没有,我绝不会放弃。”

靳凯微微一笑,也不再勉强,又在“眼之魅”面前驻足良久,才告辞离开。

沈缤纷很不高兴,干脆在“眼之魅”的画框上贴上了“只供观赏,概不出售”的标签。

我对沈缤纷说:“如果你不想闹得不愉快的话,就赶紧先和秋野先生取得联系,表明你不愿意出让眼之魅的意思,也好给先生打个预防针,别答应了靳院长。”

可是,沈缤纷联系画家的结果让我和她面面相觑。

通过越洋电话得到的消息是,画家已于半个月前去世了。

国外确实有一些关于这位画界泰斗去世的相关报道,由于秋野先生在晚年几乎是过着半隐居的生活,人们对他也没有太大的关注,国内的报道则只有星星点点的寥寥数语。

沈缤纷跌坐,默默地垂泪。

“我怎么觉得靳凯就是冲着这幅画来的,他一定是知道了秋野先生去世的消息,抢先来将这画占为己有,要知道,现如今这画就是奇货可居了。”

袁圆的话不无道理,但我不愿意相信靳凯是这样的人,从他说话的口气,并没有流露出得知秋野先生去世的消息呀。

那幅“眼之魅”被沈缤纷用画布将它包裹得严严实实,准备放到创作室里去,不想再继续挂在画廊里招惹人家来买画。

在靳凯走后不久,一个女人从拉开一道缝的拉栅门挤进身子来,手上提着一个箱子,走进了画廊,指着沈缤纷手上的画框说:“不要收起,我要看看这幅画。”

沈缤纷没好气地说:“不卖。”

“我知道这幅就是秋野先生的眼之魅。”

女人将箱子打开,满满一箱的绿色钞票赫然展现在我们的面前,说:“两百万,美金。”

沈缤纷冷冷瞥了一眼装了两百万美金的箱子,摇了摇头:“对不起,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幅画是私人藏品,不卖。”

那女人并不着急,转而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一封信来,递给了沈缤纷。

是秋野先生的亲笔信,大意就是让沈缤纷将“眼之魅”交给来人带走。

女人望着沈缤纷疑惑的眼神,笑了笑:“就凭秋野先生的亲笔信,本来我可以一分钱都不给你,这两百万美金只是做为给你的一点安慰罢了。怎么样,这就把画交给我吧。”

沈缤纷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里的信件,确认那确实是秋野先生亲笔所书,画是保不住了。

深深地一声叹息之后,无可奈何地将画交给那个女人。

就在那女人就要接过画的时候,我忽地灵光一闪,按住了沈缤纷即将松开的手,说道:“对不起女士,本画廊一概不收现金的,如果一定要取走画,请将这两百万美金换成支票好吗?”

那女人看了我一眼,又从包里拿着一摞现金,摆放于箱子上,说:“这是二十万美金,加上这些够了吗?”

我冷哼一声:“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本画廊不收现金,请开支票来。”

“嫌不够?价钱还可以商量。”

“不。”我斩钉截铁,不容商量,沈缤纷大喜过望,立刻抽回了手里的画。

那女人犹豫了片刻,再认真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画布层层包裹着的“眼之魅”,点了点头:“可以。我改天再来。”未再多言,轻笑一声,又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喂,带走你的钱。”

袁圆提着现金追出门外时,那女人已经不见踪影。

“冷然,还是你机灵,要她出支票,查她就不难了。”袁圆向我伸出了大拇指,“这小脑袋机灵得快赶上你家涛哥了。”

我将秋野先生的信件重新审阅了一遍,信件很简短,寥寥数语但目的很明确,就是再三地强调“务必、务必”将画交给送信之人。

落款处的日期是半个月前,也就是秋野先生去世的那一天。

如此看来,秋野先生在写完这封信后不久就去世了。

我注意到,信末一句叮嘱沈缤纷自己多加保重,有着非常强烈的悲观的意味,似有与爱徒永别之意。

难道秋野先生预料到自己的死期已近?

顿时感觉后背发麻,脊梁骨凉嗖嗖的。

沈缤纷将装钱的箱子狠狠地踹了一脚,反踢疼了自己,抱着脚骂骂咧咧地,拿着画准备回到她的创作室里去。

而此时拉栅门再一次被拉人开,沈缤纷很不高兴地骂道:“出去出去,都说不卖了的……”

话音未落,每个人都地愣愣地看着来人,竟是华远山和许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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