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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文学 > 危爱秘恋:嘘,离他远点冷然华远山 > 第二百零九章 殒落之阳
 
办公楼前聚集着的是一水的保安,原来都在这,怪不得我们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管我们的死活。

华远山站在保安的队伍之外,令我十分惊奇的是,和他站在一起的,竟然是邢院长。

根据我以往的经验,这里除了住在办公楼宿舍里的乔阳阳和妙妙,以及值班的医生护士之外,其余的医护人员基本都是一下班就赶着离开,谁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呆。

邢院长当然也不例外,而且他通常会比别人早那么一点点下班。

华远山见到我没有听他的话回家去,很是恼火,狠狠地瞪视了我一眼。

我怔了一怔,那眼神的杀伤力绝对超百分,但现在他已经杀不死我了。

自认识华远山以来,印象中他除了直接无视我的存在,或者冰天寒地的冻死我之外,似乎还没有这样狠地对我瞪眼过。

不过,这时候的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力去计较华远山眼神的狠劲。

因为,透过那些排成队的保安空隙,我看到地上趴着一个女人,鲜血从她的头部涌出,

汩汩地流淌着,晕染了她身下的一片水泥地。

“她、她?”我吃了一惊,急忙分辨她是不是沈缤纷,但是她整个呈趴卧姿势,看不到她的脸。

我不能确定她是谁,但可以排除沈缤纷的可能性,因为沈缤纷是短发,那个女人则散乱着一头长发。

之前听到的那一声巨响,原来是这个女子从楼顶坠落。

当时华远山一听到声响就不顾一切往外冲,到他来救我的时候,期间已隔了好几分钟时间,他一定早先看到了这一幕。

如果他们已经报过警,当然可以顺带着把两个侏儒一起带回去处理,为什么华远山会特意强调让我们报警?

莫非,这里在出事之后还没有报警吗?为什么?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

除非这里所有的人都受到了某种控制。

在这里,除了华远山,当然就数邢院长最有发言权啦。

一向不受人支配的华远山,难道也有难言之隐?所以他要借我和袁圆之力去报警,这样我就理解了华远山之所以狠狠瞪了我一眼的缘故。

我瘸着一脚,用单脚跳着,想扒开保安看清楚躺着的女人,但被保安无情地推了出来,袁圆来不及来扶我,我就已踉跄着跌坐在地上。

华远山眼看着我跌倒在地,并没有伸出援手,却把头扭转了方向,看向别处。

我干脆坐在地上环顾,视线在办公楼四周搜寻着,发现阴暗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扭动着,是妙妙,她在努力地想挣脱张落尘的控制,但很显然无济于事。

“妙妙。”我扯着袁圆,她几乎是半拖半驮着我,挪到了张落尘和妙妙的面前。

妙妙看到我,哭泣着向我伸出求助的手。

张落尘一脸的悲伤和无奈,但没有放开妙妙。

我猛地回头望向那个趴在地上的女人,心中狂跳不已。

难道是……不,这怎么可能!

虽然我愿意去相信,但直觉已经告诉我自己,那个坠亡的女子,就是乔阳阳。

“张落尘,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我扑向张落尘,使劲摇晃着他的双臂,而他直挺挺地站着,任由我将他摇得地动山摇。

妙妙借机挣脱了张落尘,朝着地上的乔阳阳扑去,但中途被华远山逮住了抱起,她的小手拼命地扑打着华远山,发出了凄楚的哭喊声:“姐姐。”

“冷然,快放开张医生,你快把他摇散架啦。”

袁圆竭力地将我的手从张落尘身上掰下来,张落尘仍然是一动不动地望着乔阳阳的方向呆站着。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乔阳阳究竟经历了什么?她的坠亡与那两个装神弄鬼的侏儒有关系吗?

这背后,难道又是神出鬼没的白无常吗?

“张落尘,你别傻站着,告诉我阳阳这是怎么啦?”

我很无力,再也晃不动张落尘,只是抓住他的一只手,泪如雨下。

认识乔阳阳的时间并不长,最初是因为妙妙,而渐渐交往成为朋友。

我觉得象乔阳阳这样为了一个自闭症儿童倾注了大量心血的人,并不象表面看上去那样的“冰美人”,而是一个充满爱心的人。

而现在,那颗给予妙妙温暖的爱心,随着僵硬的躯体,已经变得冰冷,不再跳动。

我渐渐地控制住了情绪,悄声让袁圆找准机会去报警。

我总是出门忘带手机,袁圆则因为工作的原因,也没有随身携带手机的习惯,在这种情况下要报警就只能由袁圆只身逃出疗养院再想办法了。

袁圆面有难色,但见她咬了咬牙,应承了下来。关健时刻,袁圆还是好样的。

我蹦哒到了邢院长的面前,而袁圆则悄悄地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唯一注意到这个小动作的,只有华远山。

不过,他不动声色,双手紧抱着挣扎不已的妙妙,靠近了邢院长,与他低声交谈着什么,邢院长的注意力完全被他所吸引,连连地点头,似乎非常赞同华远山的某种建议。

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我与华远山的配合相当默契,在两个人已经完全相背离的时候,竟然在这种时候来了个“心有灵犀”,换做从前,我可能会有点小得意,或者心中刺痛。

可是现在,我没有。面对华远山,我已经可以做到无悲无喜,不恨不怪。

“请问邢院长,报警了吗?”

如果华远山不方便报警,那么我就不必和邢院长弯弯绕,采取单刀直入的方式应该可以收到更好的效果。

“暂时,还没有。”

邢院长对我出现这里并不感意外,这很令人怀疑。

在戒备森严的精神疗养院,我和袁圆以及沈缤纷能够轻而易举地进来,并不是我有多么大的面子,而是人家张开一张网让我们往里钻,我却还沾沾自喜。

在我直接提问并且穷追不舍之下,邢院长无奈地解释:“这就是个意外,我们会妥善处理,之后我们会和警方报备的。”

我理解做为一院之长,出了事之后总想极力的掩盖,不想惊动警方,只等着用金钱摆平。

可是,在我的潜意识里,直觉告诉我,乔阳阳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一场意外”这四个字就可以掩盖得了吗?

至少今天晚上我们遇上的所谓两截人这件事本身就不简单,他们已经交代,原本要对付的是乔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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