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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文学 > 侯府嫡女打脸日常 > 第085章:合作的好对象
 
  第001章:
齐国明德四年,年仅十二的明德帝齐皓,在辅政大臣曹丞相一力主张之下,迎娶年仅六岁的曹丞相嫡孙女曹莹为后。
后宫之中,唯曹莹一人,当朝之上,唯丞相一家独言,凡有不从者,或遇刺或有罪论处身首异处,一时之间无人敢议曹氏之非,有识之士皆遁于市野唯求保身。
另有胸怀天下懂得隐忍者,假言附势只待帝王成人亲政,一举推翻曹氏振兴齐国。
然丞相并非草莽,擅于计以测人心,帝大婚当日,丞相举杯对众臣言:“帝将成人当归政矣。”
此言一出,群臣立跪于地,高呼帝尚幼,丞相正值壮年,恳请丞相为帝分忧。
曹丞相举杯推让,笑看群臣跪拜,然目光所及,却见太仆陆航虽跪地却垂首不言。
隔日,曹丞相亲至陆府宣读圣旨,旨曰太仆孙航,在其位不谋其职,多使宫中马匹牲畜染疫,大婚当日,帝险遭有疫马匹甩落,宣其对帝不忠,对职不谋,惊圣驾辱门职,其罪当诛九族。
然帝大婚天下大赦,为示帝仁,免其九族只诛一门。
陆航闻旨不辩,只恭敬叩首谢主隆恩,而后再拜曹丞相,连叩三首道:“罪臣不胜酒力却饮酒过甚,至昨晚口舌麻木思绪浑沌,回府酒醒之后思及宴席之时,方觉有愧丞相知遇之恩,罪臣自知有罪唯死方谢。只愿来世能承男子之身,再报丞相。”
说完再叩三首,而后起身,上前一步拔一旁侍卫配剑,当场自刎。
陆航一死,陆府顿时一阵恸哭,陆夫人上前扶其尸身,整其面容泪却无声,待整理齐整缓缓跪坐于地,拾置地之剑自刎。
鲜红之血自尸身蔓延,一路蔓延至曹丞相官靴之下,曹丞相静看血染其靴底,眸色略沉,沉默片刻缓缓抬手:“杀。”
此言一出,众兵士立刻拔剑上前,顿时血光漫天,惊声遍野良久方歇。
事毕,有曹府亲卫上前道:“禀丞相,陆府众人皆诛,唯有陆航之女与贴身丫鬟不见其影。”
曹丞相闻言抬眸,轻叹一声回身朝外走去:“罢了,今日之事许是本相错怪了他,再者他膝下无子,仅有一女还被断为心智有缺的痴儿,再者即便心智无缺,一女童又能如何?”
回到朝上,曹丞相向帝禀告此事,只说宫中马匹有疫,陆航举家畏罪自刎。
年仅十二的明德帝闻言皱眉,怒声道:“在其位不谋其职要其何用?!这等小事丞相看着办便是。无需……”
说到此处,明德帝突然一阵咳嗽,群臣立刻出声望其保重龙体,明德帝摆了摆手:“胎病罢了。”
说完,他又转向曹丞相道:“那陆航得丞相举荐方能位列九卿,说来也是丞相门生,这尸身便不必仍于乱葬岗了,近郊之外,随意埋了,以显丞相恩德。”
此言一出,群臣高呼万岁,而后沉默不语,乱葬岗乃贱民埋骨之所,陆航乃九卿之躯,即便有错也已诛满门,再者未出通报他便仍是官身,若真仍于乱葬岗中,未免太过让人心寒。
曹丞相显然也知其理,马匹有疫罪论渎职,不至死更论诛其满门,故而明德帝言毕之后,曹丞相率先躬身高呼:“陛下圣明。”
时光荏苒,弹指八年,明德帝也已及冠,及冠当日昭告天下,因其体弱有胎病相随,故而国事仍有丞相代为打理。
世人闻言无不叹息,而曹氏一族已霸朝堂,虽叹息却无人敢言。
北有匈奴,西有乌孙,东又有倭寇滋扰,凡有战事,曹氏便割地赔款以卑躬之态求和,曾经四方来朝国势强盛的齐国,俨然已在风雨飘摇之中摇摇欲坠。
齐国之内名不聊生,国都长安更是人人自危,相谈不敢言国事朝事,甚至连曹这一字都不敢相提。
然而就这在这般时候,长安城内却有一座茶铺日日满座,原因无他,仅因这座茶铺之内的说书人。
莫说是这等时局之下,就是国力昌盛圣君在朝之时,说书人也只敢说些古时、前朝亦或是民间故事,但此说书人不同,他常常用喻比之法畅谈当朝之事,而且有理有据,就好似亲眼瞧见亲耳听见一般。
当然,他说的极其隐晦,可有心人只需稍稍猜想,便知他所言何人,只是他虽言当朝之事,但却是当朝大员各家私事,什么谁家又悄悄纳了小妾,什么小妾害的夫人流产等等。
就是这些原本只是妇人私谈之事,在如今的时局之下,却偏偏成了长安城内众人争相听闻的趣事,确切的说,这也是他们唯一敢听的与当朝有关之事。
这日午后,茶铺之内已经满座,说书人在堂上口沫横飞,说到兴起之处,一拍惊堂木:“诸位可知后来如何?那位大人的嫡子瞧上的青楼女子,誓死要纳入府中为妾的女子,竟然是个男人!”
此言一出,顿时哄堂大笑,有熟识者笑过之后高声道:“那位大人嫡子想必早已入帐多时,怎的仍分不清男女?”
说书人摸了摸山羊胡,笑着道:“诸位有所不知,此男长相妩媚又擅妆束,入帐之时非熄灯不行事,老夫说句有辱斯文的话,男子也是有孔可入的。”
听得这话,满堂又是一阵哄笑。
二楼某处雅间之内,一男子头戴纱幔静坐桌旁,周身气质与这茶铺中人大不相同,粗瓷茶碗在他手中竟如精致玉杯一般。
身旁小厮模样的人正在倒茶,听得说书人之言当下轻哼一声:“真正是有辱斯文,这等污秽之言爷还是莫听得好,免得辱了耳朵。”
男子闻言并未应声,只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而后问道:“事情可都打听清楚了?”
小厮闻言立刻放下茶壶正色道:“爷,都打听清楚了,这说书人三日来此茶铺一次,每次前来,茶铺后门都有一乞儿候着,那说书人给乞儿一吊钱,乞儿便将写着今日所说之事的绢布交给他,金一已经按爷的吩咐跟着那乞儿,相信不久便可知背后之人。”
正说着,屋中却突然闪进一个黑衣人来,瞧见那人小厮立刻问道:“金一,如何?”
金一闻言,面上露出几分复杂之色,看向男子道:“爷还是亲自去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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