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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文学 > 日久成婚黎西洛时千遇 > 第87章 酒后吐真言
 
男人嗓音沙哑得好听,牵绕在她的心头,弄得她没听懂字面的意思,身体下意识地抱他抱得更紧。

脆生生应下来,“好啊,哥哥。”

这声软绵绵的叫唤,不偏不倚敲中男人最柔软的心尖上,酡红的脸蛋天真无邪地抬起,看起来很有食欲,让人想咬一口。

“黎西洛。”他低声喊着她的名字,“是不是现在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把你诱拐走?你知道我是谁吗?”

在酒精的催染下,她肯定不知道他是谁,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他当着同事的面抱着,动作亲密得如同热恋中的情侣。

他的问话没有得到回答,怀里的人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搂着她腰间的大手紧了紧,男人眸光转移到同桌的几个人身上,冷着嗓子问:“谁带她来喝的酒?”

他们几个自从顶头上司来了后酒醒了一大半,每个人都浮现出不好的预感,谁也没有勇气回答,纷纷低下头。

助理妹子只能硬着头皮地回答:“时总,部门今晚聚餐,是主管自己想来,我们没人敢逼她。”

好歹黎西洛也是部门的管辖人,谁敢逼着她来这里吃饭喝酒。

一切都是自愿的。

只不过他们身为一起吃饭的人,黎西洛喝成这样,他们难免分担一些责任。

气氛越来越沉闷,有人已经做好被辞退的准备。

突然,窝在男人怀里的黎西洛折腾了一番,微微睁开眼睛,“好热……我想吃冰淇淋。”

“回家。”

“不要,我要吃。”

她一副要是不满足的话就不肯走的模样。

时千遇只能将她先放下来,让服务生去自助饮料区盛了一碗冰淇淋过来。

三种口味的冰淇淋搭在一块儿,颜色很好看,但黎西洛连勺子都拿不住,试了几次也挖了个空,秀眉不由得蹙起。

时千遇握着她的手,喂她吃了一勺草莓味的冰淇淋。

很凉,很甜,但不好吃,奶油味不足。

“不好吃。”她嫌弃地瞥了眼,说着要吐出来,如同一个不知事的小孩,舌头卷了卷,把冰淇淋吐到了下巴上。

醉酒的女人,比男人还难伺候。

时千遇出奇的有耐心,用纸巾帮她擦拭干净,“想吃的话,我们回家吃好不好?”

温柔地,哄小孩的口吻,和往常的作风完全不同。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员工们难以置信。

可惜,黎大小姐不怎么给面子,小脸撇开,“不好,我不跟你走。”

“嗯?我又招惹你了?”

“你是混蛋,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干嘛非要纠缠我。”

“……”

无视一桌的员工因为惊愕几乎快掉到地上的下巴,时千遇不温不淡,指腹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残渣,“嗯,我是混蛋。”

员工们:“……”

“但现在天晚了,你如果不跟我回去的话,会有更糟糕的混蛋骚扰你。”

时千遇语重心长地劝着。

黎西洛捏着生疼的眉心,大脑完全不听使唤,没听懂他说的话,但他的嗓音好温柔好细致,人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很容易被吸引。

时千遇继续将她抱了起来,这次,她没有再挣扎,手里拿着服务生送来哄小孩子用的娃娃,由着男人抱着她下楼,离开自助区。

处于震惊良久没有缓过神来的员工们,等人走了五分钟后才揉了揉眼睛。

“我没看错吧,时总在追求我们主管?”

“而且,主管好像不怎么搭理他。”

“突然发现,时总追女孩的时候有点可怜。”

大家同时沉默了。

难得看他们的时总追女孩子,没有花言巧语,也没有肆意张扬,反而很认真,但是结果并不令人满意。



停车场。

车门打开后,人并没有进去,黎西洛双腿发软,却不肯要他的搀扶,自己扶着车门,被凉风嗖嗖地吹着。

“时千遇。”迷迷糊糊间她叫着他的名字,“我说了我不想跟你走。”

“你不想回家看孩子吗。”

“他们和你无关。”她自顾自地说,“就算有关,我也不会告诉你,他们的爹是谁。”

她几乎是说一句就吐一会,吐到最后自己力气都没了,绕着车子走来走去,似乎想用这种方法把身后的男人甩开。

她以为她走远了,实际山只是绕着车子走了两圈,转头发现他还在,秀眉顿时蹙了起来。

“把身上的刀子给我。”时千遇说道,“我怕你伤着自己。”

“不给。”她撇嘴,“这是我买给自己防身用的刀子。”

“别说谎,那种刀子,只有收藏家才有。”

“我说谎话怎么了?”她振振有词,“反正说真话也没人信。”

他原本试着搜刮她身上的手突然停住了。

瞳眸骤然缩放,骨血逐渐转凉,身子一动不动地站着,守着。

见他不动了,黎西洛踮起脚尖,醉眼迷糊间朝他的脖子吐了一口酒气,“时千遇,听说你这些年一直在找我。”

他知道她醉了,在说不着边际的胡话。

也许不是胡话,只是打算埋在心底的话。

“你是不是早就喜欢我?是不是,六年前知道我死了的消息后跟丢了魂似的?”

红唇吐出的每个字,在他的耳边环绕,声音娇软,却听得他顿生凉意,“黎西洛。”

“你猜的不错,我是黎西洛。”她靠他靠得很近,每一寸呼吸都贴在他的脸上,“可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希望你这辈子在悔恨中度过,在得不到我的夜晚辗转反侧。”

一时间,他猛地意识到她不是喝醉了,而是换了个人在和他说话,这个人妩媚中透着残忍,娇艳中带有冷血,每个字都在敲击他的神经。

他抓着她的肩膀,试探这到底是不是幻觉,可眼前的人如同棉花一样,浑身无力地倒了下去,倒在他的怀里。

等黎西洛吐完再收拾妥当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时千遇望着副驾驶座上睡得昏沉的女人,手指握着方向盘,力道很紧,车内冷气很低,低得他把外套披在她身上。

腕部是她用刀子留下的痕迹,不深也不够痛,他希望那天她的刀尖捅在胸口上,这样的话,至少可以偿还过失。

可如果真要细算的话,哪是一刀子能了结恩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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