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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文学 > 辛缘慕清时 > 第146章 婚礼的意外
 
郑高远的头脑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看着温缘,“你什么意思?”

“听着,难道你就这么甘心跟我一起坐牢吗?”温缘继续游说,“你应该知道,现在只有我能帮你出一口气。”

郑高远看着她,神色不定。

温缘没有说话,适时的给了他时间做选择。

可是久不等郑高远回话,温缘不免有些焦躁,压低了声音道:“你最好明白,我家还有慕家绝对不会让我坐牢的。”

郑高远看着她,表情阴恻恻的,“当年的事,你是主谋。”

“那又如何。”温缘淡笑,“别傻了,只要你闭牢了嘴,辛从筠那边我替你出气,再者,好歹我在外才能想更多的法子捞你出来!”

郑高远动心了,没错,现在能帮他的人只有温缘了!

“你说的对,现在我也只能倚靠你了……”郑高远咬牙,“但我要个时间,六个月,如果六个月了,温大小姐还不能将我从监狱弄出去,那时我可不介意鱼死网破!”

温缘微勾了唇角,“成交,在这之前,你最好记得闭好你的嘴!”

郑高远没有答话,只是用凶狠得眼睛看着她,“你也记好了!”

温缘将墨境戴上,扔下句等我的消息,扭头便走了出去。

她走出警察局,身心已然轻松了下来,里头那个是就是个傻的,只要机会,她会让他永远都开不了口。

哦,对,在这之前她得跟父亲多讨要点钱好用来打发那些个吸血鬼!还有蓝丽那个女表子。

……

解决掉郑高远这事让辛从筠心情颇好,对于温缘去见了郑高远两回甚至还求父亲去帮忙捞人的事也不意外,毕竟温缘跟郑高远可是一条绳上的蚱蜢。

郑高远进去了,温缘如何不胆颤心惊?她最怕的无非就是郑高远将当年的事抖出来,有这个把柄,也足够让她想法设法得去捞人了!

只是成效不大。

辛从筠也挺好奇,上面到底是谁发话了,导致底下的人都不敢在这件事上乱动。

难不成是雷家?为了给雷迎秋出气,又狠狠得踩了一脚?

甭管是谁,结局总算是辛从筠所要的了,索性也没有再去细思。

晚间吃饭的时候,东凯风状似无意得提到不怕温缘直接就下狠手让郑高远永远都开不了口吗?

“你提醒了我,不过,”辛从筠脸上是云轻风淡得笑容,“那是他们之间的事了,轮不到我来管。”

郑高远的结局已经注定了,是坐上十几年牢还是会突然因某场意外死于牢中,那就得看他自己的命了。

显然有温缘这个狠女人在,只怕会是后者。

如果郑高远不笨,就应该将当年的事供出来好减轻自己的罪责,不过这两天看他不吭不响,只怕已经被温缘说服哄好了。

果然是傻得无可救药。

辛从筠又想起了雷迎秋,不懂这么个精明的女人,怎么就栽在了郑高远身上。

她倒是希望能跟雷迎秋继续来往,怕只怕雷迎秋知晓这些事情的内幕都不会乐意放过她……

想此,辛从筠的神色不免黯淡了些许。

……

辛从筠没想到隔日就在自家的店铺看到了雷迎秋。

她的神色苍白很不好,原先清明的眼睛现在看起来只剩一潭死水。

辛从筠心微紧,却依旧不动声色得迎了上去,握住她的手皱眉道:“身子怎么这么凉?”

雷迎秋是艰难得扯出了抹笑来,“也不知道能去哪,就来你这瞧瞧了?”

那个家里有着太多跟郑高远一起生活的回忆了,雷迎秋只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受不了,只能出来透气,出来又不知道去哪,索性便又来了辛从筠这。

看起来不是来跟自己质问寻仇的。

将一个原先骄傲的女人变成如此憔悴可怜的模样,辛从筠知道这是自己的罪责。

她领着雷迎秋上了楼,又给她倒了杯热水,“喝点水吧,正好我也不忙,陪你坐会。”

雷迎秋握着水杯,眼神依旧没有焦距。

辛从筠看着她的样子,其实心里也不大好受,抿了抿唇道:“去看过他了?”

雷迎秋恍神了好几秒意识到她所谓的他是郑高远,苦笑着摇了摇头,“那么个败类,有什么可看的。”

“这种罪责,也不知道要判多少年。”辛从筠垂眸看着茶几的一角,状似随意得问了句。

“总得十来年吧。”雷迎秋声音很淡。

“不帮忙请个律师什么的?”辛从筠又抬头看她,“怎么说,也是夫妻一场。”

雷迎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似在沉思,半晌道:“罪有应得,何况我家也不会允许我再出面了。”

郑高远这接二连三的事已经让雷家让里子面子丢尽了,父亲盛怒之下,隐隐责怪着她怎么就找了这样一个衣冠禽兽,雷迎秋能说什么,如果能料到郑高远是这样的人,她又怎么会跟他在一起,谁也不是先知。

她现在面临最大的问题是肚里的孩子留还是不留,留下雷家当然也能养得起,只是就怕将来,孩子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个强奸犯……

雷迎秋想到这,伸手摸了摸肚皮。

辛从筠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她的腹部,然后低语问道:“这个孩子……”

“嗯,还没打算好是留还是不要了。”雷迎秋直言不讳,然后苦笑,“大概家里,没有人会欢迎他的到来。”

“你迟迟做不了决定,只怕内心更希望是留下他来的。”辛从筠抿了抿唇,“我也不劝你什么,相信伯母将利害关系跟你都讲明白了……你觉得自己能承担就生下来。”

雷迎秋笑了起来,“你说的是呢。”

她放下水杯又站了起来,“走吧,给我选套合适的礼服,明天参加婚礼用。”

辛从筠挑眉,“还有心情参加婚礼?”

雷迎秋扯了扯嘴角,“你知道的,我的脾气大,朋友少,得罪的人倒是多,外头多少人都在等着看我一蹶不振的笑话!那我就得让她们瞧好了,没什么事能压倒我雷迎秋!明天自然要风风光光漂漂亮亮的参加婚礼喽。”

辛从筠跟着笑了起来,“好,这才是我认识的迎秋姐。”

……

十月国庆节,假期时间长,全市举办婚礼的人家不少,最热闹的当属李家和王家,李露嫁入王家是属生意场上的强强联手,过来道贺的人不少都是圈中大佬,所谓的人情场。

李家跟慕家倒是有些交情,冲着长辈的面子,慕清时不耐烦也得到场恭贺一声。

朗香梅携着准儿媳温缘也来了。

这种场面,温缘不好拄拐,索性脚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走起路来微跛,这也没啥,谁还没有个伤痛的时候?

李露携着未来老公站在酒店门口迎宾,脸上是甜甜的微笑,喜气洋洋。

朗香梅上前跟老朋友道喜,精明的视线在站在新娘身后明显不快的伴娘身上扫了眼,便同温缘进了场。

慕清时过来时,乔乐茂正在跟新郎勾肩搭背站在一侧说话,他走了过来,看到伴娘跟新娘说了什么,匆匆往里走了。

伴娘有些眼熟啊,他挑眉看了眼新郎倌,“左拥右抱的,不怕出事。”

新郎语气慵懒,“逢场作戏罢了。”

乔乐茂低笑,“女人的妒火有时候可是会焚原的。”

新郎淡笑,不甚在意。

慕清时和乔乐茂往里走,乔乐茂说伯母和温缘也来了,慕清时心不在焉得应了声,倒也没心思去寻她们,跟过来打招呼的人寒暄了起来。

十二点,婚礼开始了。

新娘换了套主婚纱,大大的拖尾将她的气质烘托得华贵无比,带着笑容挽着父亲的手走台。

周围立即有女人议论起来。

“咦,这婚纱倒是选得好。”

“人有钱,特意订制的。据说得这个数。”

“二十万?不算什么?还比不上上回那个XX的婚纱呢!”

“但是效果还是李露身上这套好看,哦,好像是说在倾慕定制的。”

听到倾慕两字,慕清时抬了抬眼眸,看了看此刻正在交手交到新郎手上的新娘,微勾嘴角,想着辛从筠的事业发展得不错。

变故是在瞬间发生的,婚纱肩带突然断裂,李露跨步走时,身上微凉,低头,却见整件婚纱往地面掉落,她失控得尖叫了起来。

场面瞬时混乱起来,新郎铁青着脸色以最快的速度将西服裹在了她身上。

慕清时猛地站了起来,他眸光狠厉,很快,就在混乱的人群中看到了母亲。

她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

这场婚礼是进行不下去了,李露大哭不止,被家人给带去了包间,王家人脸色铁青的上台致话,场面闹哄哄的。

温缘侧眸看了眼朗香梅,“妈,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朗香梅淡笑,“温缘啊,有时候做事不用太焦躁,有些事,外人就能解决好,也省得我们花什么力气,对不对。”

“妈,你说的是。”温缘附和着答道,跟着笑起来。

这事情怕是不好解决呢,以李家和王家的势力,只怕辛从筠难在望城混下去了。只要是辛从筠不好过,她温缘就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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