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函愣了一下，有点懊恼的样子，“这么容易发现吗？”
“虽然可能你已经尽力掩饰了，也没有很频繁，但看我的时候那个审视的目光，换成其他稍微多想一点的人就会错意以为你看上自己了好吗！”
“那你为什么没有这么以为，万一我就是看上你了所以多留意呢？”
“因为我有自知之明，而且我表演学得很好。”
殷倪淡定的道，语气间还颇有些自得，“所以观察能力也很好。”
“好吧。”
欧子函大方的承认了，“我是在观察你，但不是因为你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我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那个人特别看待。”
“哪个人？”
殷倪疑惑道。
欧子函摇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说，以后你会知道的……应该吧。”
殷倪几乎要抓狂。
不能说你提个毛啊？？撩完就跑，知不知道这种做法最无耻了？？
既然对方这么肯定的说了不能说，殷倪知道强行追问也没有结果，就干脆的略过了。
“那你观察以后应该看到了，我没有什么特别的，你口中那位不能说的神秘人物，估计也是看走眼或者有什么误会，所以……”
殷倪站起来，理了理裙摆，准备回片场了，“以后不要‘审核’我了可以吗？不然被那些小姑娘看到……”
她动作轻微的用下巴指了指那头偷偷留意他们的年轻女性工作人员，继续道，“以为自己的搞的cp真的有戏，以后该伤透心了，不好。”
她用委婉的理由提醒了欧子函这样审视自己让她感到的冒犯。
欧子函自然听得懂她的暗示，笑了笑，“好的，我明白了。”
不以“审核”的目光，还是可以以自己感兴趣的方式继续观察嘛。
殷倪刚走两步，便听到他在后面道，“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
她顿住脚步。
“看来你的自知之明还是不够。”
什么意思？
殷倪看向他。
欧子函却好像不打算再解释了。
“走吧，该上工了。”
说着就自顾自的掠过她先行走向片场。
真是个奇怪的人……殷倪摇摇头。
*
拍戏间隙殷倪还看到了钱多多，趁回酒店之前跟她道了谢。
“如果你是为了感谢之前那一点点指导……真的没必要做到这样。”
殷倪有些受之有愧，她知道钱多多现在还时不时在网上跟人怼。有很多人喜欢她天不怕地不怕的风格，自然就也有很多人看不惯，所以她遭受的攻击同样不少。
而殷倪知道经受这些事多么费心费力的事。她只不过是稍微提了一两句经验，还事特别假大空的话，能领悟并活用那是钱多多自己还点有点天赋，没有白白浪费她爹砸的钱。
所以对方为她遭受许多莫须有的攻击，殷倪是有点愧疚的。她不喜欢欠人情，这个情，以后必定是要找机会还回去的。
“你在说什么呢？”
钱多多看起来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语气兴奋。
“我正打算还要感谢你呢！姐姐真是我的福星，你看你一来，我拍戏也顺利许多了，就帮你澄清个本来就没有事，举手之劳的事吧，还涨了这么多粉！好多人转发评论私信我！我微博从来没这么热闹过啊，有种当明星的实感了！”
殷倪：“……”
对不起她不应该用常理来揣测这个妹子。
“不过，我知道也有一些不理解的人，会用很难听的话骂你，你不要放在心上，因为……”
殷倪想了想还是把那句“因为要想混这行，以后还会被骂得更多，骂着骂着也就习惯了。”吞了回去。
想想钱多多毕竟是个被家里保护得挺好，还算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连被剧组的人议论几句都躲起来哭，这种残酷现实还是慢慢来吧。
但钱多多挥挥手道，“嗨，那有什么！”
她现在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受了委屈自己躲着啜泣的脆弱小女孩了。
“之前剧组的人说我坏话，我不好发作，快憋屈死了，现在网上怼人可爽了！那些人战斗力太弱了，一个两个骂得都经不起推敲，我几句话就能怼的他们哑口无言，相当过瘾！我感觉前一阵积攒的怨气都散出去了，简直身心通畅！”
殷倪：“……”
对不起又是她想多了。
“而且啊，因为这件事，连剧组的工作人员都对我态度好了好多，有好多人会主动跟我说话帮我做事了，有个妹子还偷偷跟我说，她们之前议论我，觉得我是富二代带资进组，一看就很傲的那种，所以没人搭理我，但因为帮你说话这件事，她们都觉得我跟想象的不一样，特别有个性讲义气！所以对我刮目相看~”
钱多多借别的口夸起自己来还真的毫不脸红。
最后，她双手握着殷倪的手，“殷倪姐姐，你就是我的吉祥物，我能认你做干姐姐吗？亲姐姐也行！”
殷倪默默的抽回手，“别别，我受不起……”
“你是不是还是看不起我是暴发户？”
钱多多一脸失落。
“开什么玩笑？我这辈子最羡慕的人之一就是暴发户！”
殷倪赶紧为自己澄清，“只是我觉得没必要这么隆重，你要是愿意，以后就叫我姐，但是……”
殷倪顿了顿，“我可能无法做出很多的回应，无法分给你更多关心和精力，因为我有很多事要顾全，我怕你可能会很失望……”
“我就喜欢你这点！”
钱多多打个响指道，“不像现在好多人，虚伪得很，动不动认哥哥认姐姐认闺蜜，但其实感情淡薄得很，有需要的时候，什么事都指望不上。你就不一样了，你直接就先打招呼，‘没空，别指望我’……真的好酷！”
殷倪：“……”
你是不是抖M？？
殷倪觉得自己面对这个姑娘的时候，无语的次数有点多。
不过钱多多这样的性情，她还确实蛮喜欢的，有这样一个有意思的妹妹也许会很好玩。
只是这一世殷倪会下意识的隔绝过多的人际交往，不想让有比较深牵扯的人增多。
这样自己的软肋才会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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