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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文学 > 名门嫡女不从良纳兰悠悠北冥孤 > 第一百六十八章 不欢而散的婚宴
 
“找到小姐了?在哪?!”紫苏一听到有纳兰嫣婉的消息,急忙站了起来。

侍棋在前面领路,花轿就停在不远处,知画正在跟一个轿夫模样的人纠缠,很快就把轿夫制服,拧着他的胳膊把他按到地上。

紫苏远远看到花轿,立刻向快步向前跑去,跑到轿子里叫着三小姐。

“说,是谁指使你的?”知画质问着押在手下的轿夫。

轿夫眼见敌不过,面色凶狠地咬着牙。北冥孤二话不说一脚踢到他脸上,牙齿和着血水一起喷出来,血水里,有一颗极小的药丸。

北冥孤在江湖上多年,一眼便看出来他怕暴露,想自杀:“杀手为了不暴露雇主信息,都会在后槽牙藏一粒毒药,被抓住之后就咬碎牙齿自尽,这种路数我经常见,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轿夫被看穿,抬眼看了北冥孤一眼。

北冥孤打开折扇,悠哉道:“说吧,谁指使你的。看在你是个合格的杀手,还有勇气为雇主保密自尽的份上,我向你保证,你说出雇主是谁,我就放你走。”

轿夫低下头:“我不会说的,你要杀便杀吧。”

北冥孤哈得笑了一声:“杀手最不怕的就是死,你既然落到我手里,我自然有办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如这样吧,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是,你就不要说话,不是你就说不是,我既得到了问题的答案,你又没有出卖你的雇主,怎么样?”

纳兰悠悠在心里轻笑,他很会拿捏杀手的心思,一个第一次自杀没有成功的人,很少有勇气再自杀第二次,他先以折磨想恐吓,再给出一个可以妥协的条件,事半功倍。

北冥孤问道:“是不是纳兰府的二小姐指使你做的。”

轿夫没有说话。

紫苏听到之后,拳打脚踢地朝轿夫扑过来:“纳兰菁菁让你害三小姐,我杀了你!”

侍棋看了一眼北冥孤,把紫苏拉开,北冥孤摆摆手:“知画,放他走吧。”

紫苏尖叫道:“为什么,不能放过他!我要杀了他!”

知画自然不会听紫苏叫喊,撒手放开了那人,那人向北冥孤作揖感谢:“今日公子不杀之恩,青峰改日一定肝脑涂地相报。”

紫苏哭喊道:“你把三小姐怎么了?她为什么昏迷不醒?”

青峰回道:“我只是根据指令把她带到这里,其他的一概不管。那伙人好像把她奸了。”

“什么?!你说什么……”紫苏如同听到一个晴天霹雳,清白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多么重要,纳兰嫣婉失了清白,陈侍郎家怎么还会要她做正室?

知画把昏迷的纳兰嫣婉背出轿子,一股奇异地香味随之而来。

纳兰悠悠不由蹙起眉头,正如美丽的蘑菇大都有毒一样,太过于吸引人的香味也大多有毒。北冥孤从纳兰嫣婉身上拽下一个荷包:“荷包里装了迷香,这种迷香很独特,不会使人马上昏迷,少量的吸入对身体并不会有害,但是如果做成香囊挂在身上,时间长了就会使四肢绵软无力,然后昏昏欲睡。”

紫苏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小姐这些天总是说乏力,还以为是前几日绣嫁衣太累了,我,我早该想到的!”

她懊恼地跺着脚:“这个荷包就是纳兰菁菁送来的,小姐很喜欢这个香味所以一直带在身边,我早该提醒小姐纳兰菁菁不会那么好心!”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先把她带回去吧。”纳兰悠悠让知画把纳兰嫣婉背了回去,知画功夫不弱,背纳兰嫣婉绰绰有余。

回到纳兰府,纳兰嫣婉出事很快传遍酒席,原本前来吃喜酒的宾客得知纳兰嫣婉出了事,小声议论着,纷纷识趣离开。

原本的喜宴不欢而散。

纳兰悠悠把这件事跟纳兰裴熠讲了一遍,又把香囊交给他,纳兰裴熠气得打翻了茶杯,连椅子都踢翻在地上,简直是丢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生了这样的事,纳兰府颜面何在?!纳兰嫣婉以后又该怎么面对他人?

张姨娘跪在纳兰裴熠脚下哭啼:“嫣婉,嫣婉失了身子,又让这么多人都知道她在新婚当日被人抢了去,明日肯定会传得沸沸扬扬,想瞒都瞒不住,以后可让嫣婉怎么做人,纳兰菁菁真是太狠毒了!”

“好了,你就别再这哭哭啼啼地让我烦心了!”纳兰裴熠不耐烦地挥挥手,柳戚戚去扶起张姨娘宽慰道:“姐姐,老爷也烦心,你不如明天等老爷气消一消再来跟老爷谈。我先扶你去房间看看三小姐。”

柳戚戚柔和温婉地说了几句,张姨娘听到她轻柔的声音,也平静了一些,摸着眼泪到了纳兰嫣婉房中。她就这一个女儿,本以为能有个好去处,虽是大富大贵之家,但好歹也是一位侍郎是儿子,还是正室妻子。

谁曾想,高兴一场最终居然是这般收场。

纳兰裴熠愁眉不展:“悠悠,你说这事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纳兰悠悠直言道:“面子既然已经丢了,爹就别再去费神了,这婚陈家是退定了。”

如纳兰悠悠所言,第二天陈家便来退婚,虽说碍于纳兰家的势力,言语委婉,但直白来说就是这样不干不净的媳妇他们不能要,也丢不起这个人,经不起别人说三道四。

纳兰裴熠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答应把婚事退了。

纳兰嫣婉喝了几天药,身体里的迷香退去,清醒过来,但却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出门,也不让别人进去。

张姨娘端着酸梅汤顶着太阳站在她屋门外:“婉儿,你开开门,让娘进去吧,娘给你煮了酸梅汤,你不是谁娘煮的酸梅汤最好喝了吗。”

她在门外不停地跟纳兰嫣婉说话,屋里却没有任何动静,过了许久,才淡淡传出一句:“娘你回去吧。”

“娘不回去,娘就在这里陪着你,婉儿,娘就你这一个女儿,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做傻事啊。”张姨娘整日的守在纳兰嫣婉门外,就连睡觉也在她隔壁,或者旁边的院落里小睡。

柳戚戚看了心中感叹:“在大户人家寄人篱下是多么不易,张姨娘也是个可怜人。”

纳兰悠悠见她许是想到了自己寄人篱下的日子,多有感伤,问道:“柳姨娘可是想到了自己。”

柳戚戚点点头:“原本我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一朝落败,才流落烟花之地……好在老爷及时把我从那地方带了回来。”

“难怪。”纳兰悠悠恍然,难怪柳戚戚的举止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得体,原来本就是出身大户人家。

柳戚戚准备了饭食点心给张姨娘送去:“张姐姐,你也吃点东西,总不能饿坏了自己。”

张姨娘点点头,了无食欲地垂着眼睛吃了几口。

柳戚戚敲敲纳兰嫣婉的门:“三小姐,张姨娘在门口守了三日了,你要是心疼自己的娘亲,也出来吃些东西吧,好让大家都安心呀。”

依旧毫无回应。

柳戚戚低叹一声,摇头走开。

纳兰悠悠看见柳戚戚因此事感叹,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受,如果是前世的她,一定也会关心地站在门外跟纳兰嫣婉喊话,安慰和开导。

但是如今的她,早就心如铁石,遭遇悲惨的人何止千千万。

柳戚戚问纳兰悠悠:“你可有什么好办法,能帮一帮三小姐?”

纳兰悠悠摇头:“如果她自己想不开,走不出这件事,我也无计可施。只有自救才是真正的救赎,否则任何人都帮不了她。”

柳戚戚眼中悲戚,她家族败落,流落街头的时候,是多么希望能够有人帮她。

盛夏将过,满堂的荷花还正想绽放着最后的色彩,纳兰悠悠闲来无事早起泛了小舟,带着侍棋知画采集荷叶上的露水。

侍棋性子急躁,收了半点还只有小半杯,不由抱怨道:“这一滴一滴的收,得收到什么时候去,忙活一早晨还不够喝一口的。”

知画笑着打趣:“就你最沉不住气,在荷花塘里吹吹晨风也挺惬意的,一点情趣都不懂。”

侍棋嘟嘴哼了一声,扬起池水泼向知画,知画也撩起水去泼她,两个人就这样嬉嬉笑笑打闹起来。

纳兰悠悠依靠在船头,终归都是十几岁的姑娘,尽管以前在北冥孤手下训练得身手不凡,但终归还是有个爱玩的性子。

船头晃了一下,纳兰悠悠抬眼,浅笑道:“你来了?”

“你今天好兴致啊。”船头的人手指微微用力,十二骨的折扇展开,微微摇晃着。

北冥孤在纳兰悠悠身边坐下,看着她手中一样不足半杯的露水:“就收了这些?再不收,太阳烈起来,可就没得收了。”

纳兰悠悠随意道:“收多少算多少,本就是闲来无事收着玩的。”

纳兰悠悠脑袋一歪,靠在北冥孤宽阔的肩膀上,人生最大的幸福,莫过于安定地与爱人厮守了吧。

北冥孤问道:“你三妹妹的事如何了,你父亲可有责怪你处事不周?”

他一副如果纳兰裴熠把怒火撒到她身上,必然饶不了他的样子,逗得纳兰悠悠捂嘴笑起来:“如果父亲责怪我,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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