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芳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会这样，这些照片……不可能，不可能的！
“是假的！”她忽然反应过来。看着周围的人，又急又慌。
“都是假的。是P的！你们不要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绝对不是！”
“里头那女的真不是我，我……我从小就品学兼优，我……我每次考试成绩都那么好。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你高考连本科线都达不到，都不知道是怎么进江大的！”有人小声说。
“怎、怎么可能？我是高材生。我是高材生！”
叶芳芳急死了，鼓了好大的勇气。才敢再次将手机拿起来。
那条爆料的微博下，竟然将高考分数系统调了出来。
她的分数，离江大招生公布的成绩。差了三百多！
这么低的分数，到底是怎么进江大的？
“可是。她是江大的高材生……”一个男生小声说道。
“连这么低的分数都能进来，进来之后想要顶个高材生的头衔，有什么难的？”
“你们看，她高中每次考试的成绩！”
“我的天。这成绩单也太难看了吧？这种人……这种成绩，竟然和我们一个学校！”
江大是北陵最好的大学。怎么会出这样一个学生？
“不是的，都是P的。全都是P的！”
叶芳芳好不容易爬了起来，视线里，所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女生窃窃笑着，男生看她的目光，变得特别复杂。
有的是不敢置信，有的是惋惜。
但更多的，是看戏，是不屑，是冷笑，甚至，有的分明是邪恶的。
他们盯着她的脸，视线渐渐往她身前移去。
那些照片里的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和几个男人在一起。
十八般武艺，几乎解锁了所有新招式！
那是年少轻狂的她，后来被父亲发现，被狠狠惩罚了一顿之后，她就回归豪门千金的身份，很少再做那种荒唐事了。
为什么会被挖出来？为什么除了照片，还有视频？为什么？
她好害怕，她真的好害怕！她一辈子都要被毁了！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叶芳芳颤抖着手，将电话接起：“爸……”
“我们叶家丢不起这个脸，我会登报纸说和你解除父女关系，以后，别回来了！”
“爸！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
可是，电话传来嘟嘟的声音，爸爸已经将电话挂断了！
“不要这样，不要！”
叶芳芳坐在地上，歇斯底里了起来。
忽然，顾安然淡漠的脸出现在视线里，她心脏一阵颤抖，猛地指着她。
“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是你将那些照片放上去的，是你！”
“是你，对不对？你将照片和视频放上去的，一定是你！”
叶芳芳再一次从地上爬了起来，疯狂地向顾安然扑去。
“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害我，都是你！”
谁也没想到她速度竟然这么快，顾安然躲避不及，被她一把揪住了衣襟。
“放手！你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顾安然皱着眉，用力将她的手拉开。
“不是你自己做过那些事情，照片和视频是怎么来的？”
“顾安然，是你！都是你安排的，是你背后的金主安排这一切！”
“我背后没有什么金主，就算有，难道他还能在你年少的时候就安排？”
顾安然冷笑：“你也不看看，视频里的你多大？”
不管是多少岁，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现在的叶芳芳已经快二十了。
而视频里那个，虽然样子能让人清楚分辨出，就是叶芳芳本人。
但，一看就知道，只有十六七岁。
“不！一定是你！是你们P的，是你们安排的视频！”
叶芳芳又想冲上来，但这次，竟然是被一个男生给推开了。
“什么被逼直播，什么被陷害，什么高材生，叶芳芳，你也假的太离谱了！”
这男生站在顾安然跟前，盯着叶芳芳，义愤填膺。
“你从头到脚都是假的，刚才还装着可怜兮兮的模样，要陷害顾安然。”
“顾安然是不如你好看，可你也不能这样陷害人家！事实上，你一直都在害人！”
“苏小米被你害得差点跳楼，那天的直播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顾安然还差点掉下去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顾安然在安排？她安排自己差点摔下几十层的高楼？”
“她安排这么惊险，差点要了她命的直播，就是为了陷害你？用生命来陷害你？你也为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男生说的话，其实，大家心里都稀稀落落在想着，只是，一直都没有人理性说出来。
现在，有人这么一说，大家心里顿时就清明如水了。
事情，好像真的就是这样，其实根本从一开始，就是叶芳芳的问题。
为什么后来大家觉得是顾安然的问题？就因为微博上一个小号，暗示什么叶芳芳的直播是被人威逼拍下来的？
大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随随便便就能被一条微博，左右了自己的判断？
叶芳芳直播的那条，那么自然，哪里像是被逼迫的？
那时候的她，将恶毒的一面彻底呈现，还有，贪婪！
当时和她的朋友商量着吞占顾安然送来的大牌礼物时，那贪婪的一面简直让人恶心。
发现礼物只有包装袋的时候，整个人都要气疯了。
还有，她不是说自己自杀吗？但她在直播里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分明行动自如！
他们是傻了还是眼睛被猪油蒙了，怎么到现在才想起来这件事？
太多太多的疑点，证明叶芳芳被逼拍直播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他们却看到叶芳芳打扮得这么好看，还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之后，就犯傻了。
他们，真是瞎得可以！
再看顾安然，人家虽然皮肤不太好，但，五官还是挺好看的。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顾安然，不化浓妆，也没有什么特别出格的举动。
她安安静静的，竟是浑身上下，有一种说不出的恬静气息。
阳光之下，这个女孩子，忽然间好像……变美了。
“然然，要上课了，我们走吧。”苏小米扯了扯顾安然的手。
顾安然点点头，和她一起往教学楼走去。
“顾安然你这个贱人，你别走！”
叶芳芳想要追过去，却被几个宁大的男生拦了下来。
“我们宁大的学生，也不是可以让你随便污蔑羞辱的！滚回江大去！”
“对！滚回江大！”
“什么江大出美女，呸，根本就是女表子！十几岁就跟几个男人花式滚床单，太恶心了！”
“就是，快滚！别玷污了宁大的校园！”
“女表子，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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