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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秤文学 > 宠妻军少,超凶猛!程霖张世豪 > 258 你想要什么
 
沈国安的种种表现,令我洞悉了一切,而齐琪在他面前的惺惺作态,剥开了我三分迷茫的云雾,我拎起茶壶,源源不断的茶水注入,发出清脆的潺潺声,“互惠互利是社会生存的黄金法则,初衷不重要,你不也有所收获吗。”

“是呀。那关太太就不必怪罪我对您是否赤胆忠肝,沈国安是您替张世豪搜罗的最后保命的王牌,他更是我的依靠。我们针对他的利用是平等的,为未来精打细算。”

百米之隔的过道,陡然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嘈杂铿锵如洪水猛兽,我和齐琪同时戛然而止,竖耳聆听,诧异的是,那目标性极强的人,半途搁浅了。

齐琪似笑非笑摩挲着汉白玉的翠镯,“您辅佐我上位,扫地出门沈夫人,我取而代之。张世豪在澳门折腾,回东北翻盘,才多一层保障。”

她话锋一转,腔调也刻薄,“关太太不缺荣华利禄,您沉浸在爱情的付出里,甘之如饴。再不济,关彦庭没倒呢,给老头子做小,失了气度。您铸造的俘虏东三省黑白权贵的风月佳话,也虎头蛇尾了。”

我拂着茶碗溢散的叶沫子,“齐琪。论争斗的手段,你还青涩,挑拨离间的道行,你炉火纯青。你排斥沈国安喜欢我,他旁敲侧击,你顺水推舟,请缨扮说客,三太太无非斥骂你卖乖邀功,她一不怀疑你的真正目的是破坏阻止,二你引狼入室太愚蠢,她无法联想你有本事和她争正室,方便你扮猪吃虎。”

茶烹煮久了,苦味更浓,涩得舌根麻木,“她容易打发,我不行。三太太忌惮什么,她是名正言顺的沈夫人了,而你和昔年沈良州包养的十几个二奶没区别,提防撬行的新欢,我出身肮脏下作,嗜爱钱财富贵,堂堂沈书记的权势,是多肥美的诱饵啊,万一我活泛了,东北的女人哪一个不惧和程霖狭路相逢。你点醒我沈国安是导致不孕的主谋,他儿子知情不报,鼓动我恨毒沈家父子,托你当大房,教唆你吹枕边风,搞垮报复。否则你会惹骚告诉我那些事吗?”

齐琪坦荡大笑,“关太太,什么也骗不过您,但我保证字字属实,关彦庭是护您度过危机的男人。我可以再附加一桩筹码交易。”

她绕过桌沿,弯腰附耳,“您知恩图报,关彦庭从没伤害您,您自然不希望他命丧黄泉,假设我得偿所愿,沈国安那老东西,怎么死,怎么活,您一句吩咐。脏不了您的手,有我呢。他埋了棺材,寡妇也是沈夫人,我吃香喝辣,不在乎他。”

齐琪的引诱撂在一边,有四个字惊愕了我,我攥着杯子的手一抖,“命丧黄泉?”

“竞选副国级关彦庭该是十拿九稳,他意外失利,您不清楚仕途风向吗?中央抹杀了他的功勋,束缚他征伐官场的版图,圈禁在黑龙江的一方土地。墙倒众人推,沈国安不乘胜追击,留着让他再战吗?张世豪是前车之鉴,澳门兴起得这么快,关彦庭的手段有过之无不及。春风吹又生复燃后,要顽强加倍。”

她抠着指甲盖粘住的碎钻,“贩毒潜艇登陆,内地流窜出,云南是起始,当前正国级没赴京还兼任省政权的,只有沈国安了。他想画漂亮的句号,终结省委书记的光辉生涯,派关彦庭去云南坐镇指挥,既是给他立功机会,彰显宽厚大量,又能在途中耍诈,铲除异己,一箭双雕。”

我恍然顿悟,关彦庭与副国级失之交臂的原因。

成也是我,败也是我。

清誉不提,回东北那次,我出面救关彦庭短暂的水火灾难,看似帮了他,实则害了他,东三省的军队里,他呼声震主,中央又爱又恨,偏偏他还娶了圆滑世故、巧舌如簧的夫人,珠联璧合在上流官僚中,也叫狼狈为奸。

从中央纪检委调查关彦庭那一刻起,沈国安就在排兵布阵,设陷阱引我们上钩,确凿劳恩是我的庐山真面目,玩攻心计瓦解关彦庭在中央的地位。想必背后也装好人添油加醋表彰了他。

可怜关彦庭筑了二十一年的长城,顷刻击溃。

姜,是老的辣。

我喝光壶底的冷茶,架在炭炉上,和齐琪相继走出包厢,“我应允你的事,我竭力做。沈国安这次势在必得,他动真格的,我自顾不暇,你别抱期望,以免失魂落魄。”

“沈国安老奸巨猾,他权衡利弊,关彦庭没资本与他分庭抗礼,他才动邪念的。关太太不顺从他,您有一万个法子。”

我们分道扬镳,她掩人耳目出偏门,我堂而皇之行正门,霓虹唤醒了这座城市的蠢蠢欲动,情色的呐喊蒸发着夜色下放荡的淫靡,是高贵的人,是低贱的狗,都堕落在无边无际的刺激中,活得醉生梦死。

我恍惚一瞥,对面酒吧的临建车库侵占了半条公用大道,祖宗是做生意的行家,他经手的买卖不兴旺都难,澳门的达官显贵,外境客商,仿佛吸铁石一般,着魔似的扎堆在他的销金窟。

“我这辈子,极少走眼,我睡在沈良州枕畔两年,七百个日日夜夜,我一度认为,我像了解自己一样,透彻于他。”

蓦然回首,其实关乎他的一切都荒谬。我嗤笑了几声,秃头指着僻静的西南角,“劳恩小姐,那俩人眼熟。”

我循着他的手势张望,原本离开半晌的沈国安和祖宗在巷子口的炮仗树下撞见,他们争吵得异常激烈,祖宗情绪冲动膨胀到极点,甚至扼住老子的衣领,吼叫得嘶哑高亢,怒意滔天,“沈国安,收起你下三滥的心思,你敢碰她一根头发,我他妈让你有命当正国,没命享福。”

沈国安面无表情注视他,“你呢。”

他擒住祖宗的手腕,“你恨不得我死,给你腾位置,我碰不碰她,这念头你根深蒂固,不会改变。”

他用力一搪,祖宗仓促脱手,胯部贴着车尾一蹭,霎时警笛大作,尖锐的嘶鸣无孔不入,在阑珊的街巷尽头起伏,“沈国安,你死,自作自受,你活,是你的能耐,你曾教育我关键时候,虎毒也食子。你的种你生吞,我老子我也张得开嘴。”

祖宗掸着衣裳磨搓出的褶皱,拉开车门坐进后厢的前一秒,他眉目阴鸷警告,“你记住,任何人我不干预,唯独她不行,我这盘棋,开始下第一步,就没想过输,我笃定要赢的就是程霖。父子相残的戏码,我们不是没演过,你想假戏真做,我奉陪到底。”

他发动引擎扬长而去,徒留满地黄沙,扑在沈国安的脸孔,混沌一片中,他的神情也模糊不清。

我了无波澜,“温饱,人性善;富庶,人性恶;掌权,人性歹。贪得无厌,是屠戮世间饮食男女的钢刀。”

秃头搀扶我下台阶,他欲言又止,我明白他的忧虑,我嘱咐说,“沈国安的事别和豪哥讲。场子电缆故障,马仔安顿隔壁206的大佬,没关注205,豪哥收不到消息。”

他不敢担责任,“沈国安来1902,豪哥是知道的。”

“他和阎政委结党营私,千里迢迢跑澳门商议,老阎出席的地方,他避讳着呢。没瞧,刚跟着的下属全是便衣。我探听底细能大张旗鼓吗?谁也碰不着谁。张世豪信。”

沈国安鸡贼,进出都是通行凿开的墙壁,抓不了半点把柄,我之所以隐瞒张世豪,是大事化小,沈国安放肆,我受辱,他五成忍,五成讨还,张世豪元气不够,杠沈国安,是自讨苦吃。

我返回庄园,张世豪的车未归,卧房黑漆漆的,我换了鞋子上二楼,秃头尾随身后说在赌场时便接到了豪哥的电话,蒋小姐那儿生了变数。

蒋璐的变数,必定是郑总长的岔子。

“不认?”

“那倒不是,郑长林在澳门警署只手遮天,他活了五十年,打他算盘坑他的寥寥无几,豪哥再牛也是外地人,澳门哪有他稳当,他怀疑蒋小姐的胎。”

“那怎地了。”

“郑长林的妻子早亡,他下一届不只在警署挑大梁,澳门的领导班子也有他一席之地。这节骨眼,他怕被豪哥牵着鼻子,更怕曝出私生活的丑闻,他蛊惑蒋小姐。”

我懒洋洋斜倚着沙发背,端详窗外飞驰而过的夜色,“名分是正经女人毕生的追求,是情妇爱不释手的白月光。郑长林承诺什么不要紧,他说得天花乱坠,蒋璐被张世豪糊弄得还少吗?”

秃头捧了一碟糕点放在我触手可及的茶几,“是蒋小姐主动告知豪哥郑长林的歪门邪道,可我瞧豪哥的反应,有点别扭。”

我扬眉,“她忠诚是好事,难道立刻忽悠跑了,他高兴?”

秃头说若没您在,蒋小姐是誓死不叛的,往后啊,真没准。

次日傍晚我在张世豪的书房给他按摩时,花豹风尘仆仆破门而入,他神色焦灼,像是了不得的麻烦,张世豪器重的几个大马仔分工明确,派遣的任务都是常人难办的,危险、隐蔽、恶劣,很少改换行程,花豹的不召自来,意味着泰山崩了。

果不其然,他定格在桌前,“豪哥,天捅破窟窿了。”

我揉捏太阳穴的两指卡在眼角,“两北的省厅,抱团玩硬的了?”

花豹说,“半小时前,1902赌街发生爆炸,死伤十七人,其中不乏大人物,经过炳哥调查,有两位的背景颇为棘手。”

澳门的大街小巷赌场耸立,爆炸不稀罕,骚乱时常有,那种地界鱼龙混杂,灯昼夜不熄,夏季燥热,爆了平息就是,可卷入了大人物,牵扯势力庞大,是会发酵的。

张世豪转动着玉扳指,“哪两个。”

“驻澳军队叶少将,关彦庭的下属。另一个是郑长林的下属,华副总长。”

我脑袋轰隆一声,这两位的死明摆着不简单,太凑巧了。关彦庭多疑,军官他不重用,叶少将是他仅剩的肱骨之臣,而华副总长是澳门警署二把手,死在1902,张世豪脱得了干系吗。

好一招敲山震虎,祸水东引。

张世豪眉头紧皱,他拿起搭在椅背的西装,我手活儿麻利系好纽扣,“这回是千钧一发了。郑长林正愁没由头和你反目,送上门的枪,他不开才怪。你先去现场,我稍后找你汇合。我有件事要做,保不齐能顶用。”

他想和我说什么,秃头带着一拨灰头土脸的马仔闯进来,“豪哥,1902被澳门的条子包围了!”

我基本断定,这是沈国安的把戏。

他的耐性,哪里等得了五天。

事不宜迟,张世豪乘车直奔1902,耽误越久,越压不下,而我连马仔也没带,抛开暗处非生死关头现身的阿波,几乎算是独身前往葡京酒店沈国安的住处,两名特警持枪驻守在回廊,他们看见我,似乎早有预料,并未阻拦和询问,推开房门朝里面汇报了句,“沈书记,关太太找您。”

我勾唇冷笑,沈国安这只奸险的老狐狸,澳门的每一步,他都算计好了。

我在特警的恭请下走入屋内,门随即合拢,咫尺之遥的窗拉着纱,一帘翠竹编制的珠帘悬吊在天花板,沈国安立在竹帘后,一束黯淡的光柱晃过他,蓝白条纹的格子衫,皮带扎进米色西裤,包裹住他不曾被岁月压垮、仍神采奕奕的挺拔轮廓,他卷了一折袖绾的小臂遮掩着鸟笼,一只画眉若隐若现。

“你来了。”

他低哑的嗓音刺透竹帘,灌满室内,带着抨击的力量,既来之则安之,我也豁出了,我慢条斯理坐在茶几旁,把玩描绘着龙凤呈祥图案的杯具,“沈书记千方百计诱敌深入,给我铺就康庄大道,我不来,岂非不识抬举,自毁后路。”

他放声大笑,“你呀,长了一副伶牙俐齿的嘴,口无遮拦,泼辣气盛。”

他拎着鸟笼,从帘子后出来,“我喜欢你的狂妄娇纵,看久习惯了,你惹了祸端,我也平得起。”

他把笼子吊在房梁的漆釉横杆,拍打铁框逗弄吃食的画眉,“女人选择能替她遮风挡雨,操纵黑白,保她杀人放火也平安无恙的男人,是聪明的。”

我笑得千娇百媚,“沈书记是吗?”

他不置可否,“你觉得呢。”

我翘起二郎腿,半躺半坐,风情万种撩发,“因此,沈书记为了帮我看清情势,制造了1902爆炸,您是让我明白,您在东三省万人之上,在澳门想踩谁,管他是什么人物,易如反掌。天底下,没您办不成的。”

他松了鸟笼,朝我缓慢走来,他凝望了我许久,忽然单手抬起我下巴,大拇指竖在精心涂抹的唇瓣间,从左至右沿着饱满妖艳的弧度,一点点擦拭口红的颜色,他粗糙的肌肤消磨着我虚假的温柔,直到越来越浅淡,露出本来的娇弱粉嫩。

我舔了舔干涸的唇角,舌尖似有若无吮吸他烟味浓郁的食指,轻轻一下,两下,微不可察,他还没感觉到麻麻酥酥的滋味,我就缩回了口中。

“文娴流产,在沈厅长的别墅内,沈书记第一次对我有了不轨之心。沈厅长涉黑,文家做替罪羊,沈书记推波助澜拉渎职的关彦庭落马,一计不成,又借助正国级职务的便利,拢络纪检委调查关彦庭,除了官场博弈,您也想将我这件猎物收归囊中,沈书记养在外院的二奶百般驯服,却激不起您的热情了,儿子和您兵戎相向,您就钳制儿子的女人,对吗?”

他沾染口红的指腹掠过我鼻梁,眉心,鬓角,炽热的嫣红被皮肤的汗渍消融,描摹的每一寸皮肤,柔情似水。

他意味深长说,“差不多是这样。”

我媚眼如丝笑,“沈书记能给我什么。”

他左右打量我,“你要什么。”

我掌心撑在他胸膛,始终平和的沈国安毫无征兆手一扯,撕开了我裙摆,我大惊失色,奋力在他怀中躲避,他毕竟是男人,哪怕上了年岁,也不是我能抗争的,他一手禁锢我,另一手摸索进我的臀部,精准无误掏出我事先缠在内裤的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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